女士洗手间。
伍媚用纸巾不停地吸着包裙上的酒渍,米色包裙上,红色液体依然相当显目,不仅如此,还有少部分的酒渍滴到了她的雪纺衫上。
伍媚无语地看着被湫湿大片的包裙,太阳穴隐隐作疼。
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伍媚低头专注地擦裙上的污渍,并没有在意。
手腕传来一股力道,身体就蛮横的力量拽进离得最近的一个隔断。
伍媚瞳孔倏地一缩。
她曲起手肘,往后狠狠一撞,对方却轻易地格下了她的攻击。
伍媚这才想起要呼救,对方像是看出她的意图,将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舌尖闯入伍媚的檀口,滑舌卷住她的舌尖,一路长驱直入。
原本反抗激烈的伍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熟悉的亲吻而愣了愣。
“方怀远,你特么的有病啊!”
齿尖用力一咬,铁锈味在两人的唇边蔓延。
伍媚将全身的力量都蓄在手臂上,用力地推开了方怀远,美眸喷火。
知不知道她刚才以为是遇上变态狂魔了?
“嗯。我早已为你病入膏肓。”
方怀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愧疚,他的拇指暧昧地摩挲伍媚嫣红的唇瓣,眸光专注,声线沙哑地道。
“神,神经!”
伍媚绕过方怀远,打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方怀远在身后,注视着伍媚发红的耳尖,舔了舔被咬破的舌尖,眼底漾笑,也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了?”
方怀远走出洗手间隔断几步,就看见了站在原地没动的伍媚,他很自然地走上前,右手揽在她的腰间。
伍媚真的有一种想要把身后这人给甩洗手间的冲动!
这里是女士洗手间好么,她哥的态度要不要这么理所当然!!!
伍媚僵直着身体没动,方怀远困惑地顺着伍媚的视线看去,目光对上温言震惊的眸子。
温言今天在威尔斯有个饭局。
会在洗手间里意外偶遇伍媚已是意外,没想到……
“呵呵,怀远,看来,我以前果然不够了解你。”
温言的笑容有些苦涩。
即使心底已经决定要放下这个人,但是人的情感又岂会任由理智的支配?
心里决定不爱是一回事,看见方怀远跟伍媚在一起不难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温言的记忆当中,即使当年在两人热恋的时候,方怀远所有的行为也都是克制跟理性的,又岂会做出把对方堵在女洗手间这种事情来?
方怀远没说话,伍媚跟温言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要我帮忙吗?我的车上有一件裙子。我可以让经理去取。”
倒是温言再一次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手指了指伍媚的半裙上的酒渍。
“谢谢。不用麻……”
“也好。麻烦你了。”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说出口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意思。
伍媚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