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错愕过去,初夏佯装镇定地站起身。
尽可能语气自然地道,“三叔,饭菜都已经好了。
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如果撇去发红的耳尖不谈,瞧初夏这样子,还是比较具有说服力的。
手腕被扣住,扣住她手腕的人稍微一用力,初夏便朝下跌扑,整个人扑在了孟云泽的身上,“三,三叔……”
“叫我什么?”
他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
那股热气仿佛随着气流,钻进初夏的心尖上,又如千万根羽毛,同时在撩拨。
耳廓处嫣红的色泽越发的艳丽,初夏的声音都带了点颤音,“云,云泽。我们先吃饭好不好?迟了,迟了,饭菜就该凉了。”
“有微波炉,到时候加热一下就好了。”
孟云泽含住初夏发红的耳尖,齿尖轻咬流连,不疾不徐地道。
“可是,可是……”
“不急。比起吃饭,我比较想要,先吃你。”
因着孟云泽刚睡醒的缘故,平日里就磁性撩人的嗓音,这会儿听起来,更是如同埋在地底下刚启封的陈酿,每一个音节都透着醉人的低淳。
初夏身体发软,撑在孟云泽胸膛上的双手不知不觉地圈住了他的脖颈,脸颊红透。
这无一是配合的信号。
孟云泽低下头,气势汹汹地撬开她的唇瓣,狡猾的舌尖一路攻城略地,开疆扩土。
等到孟云泽“吃”完他的“开胃菜”,饭菜也都凉得差不多了。
“我去。”
双手按在企图去热菜的初夏的肩膀上,孟云泽来开餐椅,让她坐着等就好。
孟云泽把饭菜端去厨房,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终于意识到过于整洁的客厅,孟云泽不赞同地道,“你的后背还有伤,应该等我醒来再收拾。而且钟点工明天就会过来上班,不过一个晚上,放着先也没关系。”
初夏的脸上还有方才亲密过后的红潮,她小小声地解释,“刚,刚好闲着没事,顺,顺便而已。”
孟云泽知道初夏的,五年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
什么事情都抢着自己做。
只是那时候,她是寄人篱下,所以总是显得过分的小心翼翼。
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实质上的变化。
孟云泽坐下来,给初夏舀了碗汤,递过去,“下次就放着,等我收拾。
或者,等我跟你一起收拾。
你要明白,你现在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不必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记住了?”
“女主人”这三个字,令初夏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分。
舀汤的手微微发颤,初夏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一碗普通的红枣木耳汤喝出了蜜也似的滋味。
初夏明天还要上班,孟云泽所在的别墅离江城警署又有点远,不能太晚睡,吃过饭,两人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初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九点多了,也差不多该睡了。
就提出想要先回房洗澡,跟孟云泽道晚安。
“正好。我也要回房洗个澡。
不如一起?”
孟云泽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洗,洗澡怎么一起?
初夏错愕地望着孟云泽,直至看见对方眼里闪过得的揶揄,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三叔是在逗她呢。
初夏红着脸,无意识地扣着指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了。不逗你了。
你去洗澡吧。
我也回房冲个澡。
身上都是一股子酒味。”
当初为了避嫌,孟云泽的房间跟初夏的房间隔了好几个客房。
孟云泽送初夏回房,站在门口,不死心地问,“真的不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