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我刚才果然没有把你给喂饱

“我的天,大白天的就敢在病房里做那种事情。

未免也不知羞了吧?

之前看微博照片,一点也没看出,原来那位初警官这么奔放啊!”

“呵呵。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也许孟先生就是喜欢那位初警官那股浪劲和sao劲呢?

男人嘛,你们懂的。

走肾可未必走心。”

“可是这位初警官是孟先生第一位公开的女友呢,听说是要谈婚论嫁的。

不像是玩玩的样子……”

“谈婚论嫁又怎么样?

他们上流社会,多少人结婚后不是各玩各的?

哎,你们说,那位初警官,长得也不漂亮啊。而且你们看她的穿衣打扮没有?全身上下加起来,搞不好都没我一个包来得贵。

说明出身也没多好。

孟先生到底喜欢她什么呀?只是喜欢她放得开而已吗?

那我也可以的呀。”

说罢,挺了挺傲人的胸围。

几个护士娇小着,闹成了一团。

医院休息得早。

夜里九点,病房就差不多得熄灯。

孟云泽却是缠着初夏不肯让她走,非要求她留下来陪床不可。

病房的床足够大,加之两人确实很久没见了,初夏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留下来陪床,就需要去买洗漱用品。

初夏已经走进电梯,忽然响起手机和现金都没带,只好在就近一层的电梯出来。

两部电梯都是往下走,左右不过才三层,初夏于是走楼梯上去。

会听到以上那么一席话,是初夏始料未及的。

初夏周遭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天在病房里跟三叔的荒唐事竟然会被人给知道……

最终,初夏还是重新乘坐电梯返回病房,在护士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当中若无其事的走回病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东西都买好了?”

孟云泽在洗手间里洗漱,听见脚步声,探出头,见是初夏,含着满嘴的泡沫,意外地道。

“忘记带手机了,我身上也没现金。”

初夏羞窘的笑了笑,去拿被她落在床边充电的手机。

孟云泽把口中的泡沫冲吐尽,漱了漱口,用毛巾擦干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初夏,“要不,我陪你一块去?你刚刚就离开一小会儿,我都想你想得紧。

这不,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就跑去洗漱了。”

初夏听了之后,哭笑不得,她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过身,眉眼弯弯,眼底噙着笑意,“您伤还没好呢。

三叔乖啊,咱不使小性子啊。”

“嗯哼。

我家的小姑娘真是越没大没小了。”

孟云泽哼唧。

“您不喜欢?”

初夏难得俏皮地问道。

孟云泽把初夏箍在怀里,“喜欢。

芸芸众生,人间百媚,我只喜欢你。”

初夏眼圈发红。

她双手回抱住孟云泽,把脑袋靠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的肩膀上,轻声地回应,“我也是。”

我喜欢你。

哪怕,喜欢你这件事,会带来无尽的非议。

我还是喜欢你。

如同飞蛾扑火。

……

齐思羽和贾梦婷的案件暂时告一段落。

初夏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这一个星期来,初夏对护士们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天天都来医院报道。

是的,除了第一天答应留下爱陪床,接来的几天,初夏都是晚上医院熄灯前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再赶过来。

任凭孟云泽磨破了嘴皮都没能松口。

当然,在孟云泽缠着要亲热时,初夏也一律以他伤还没好为由拒绝了。

这里到底是医院。

初夏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她,却也不想两人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孟云泽对此一无所知,初夏本就生性保守,她不愿意晚上留下来,孟云泽勉强不过,也只好随她。

郭显达持枪在逃。

贾梦婷背后的金主是谁?

齐思羽视频里的那位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警方至今对其一无所知。

郭显达手中持有枪支,当时在猜测衣柜里可能藏了人之后,毫不犹豫地开枪重伤了孟云泽,说明这个人手上很可能沾过人命,是个极其危险的任务。

这么危险的人物,警方不可能放任他继续逃逸,尤其是是只要抓到郭显达,那么齐思羽视频里的那位神秘人物的身份自然也就水落石出。

这些危险因素,使得初夏即便是在假期,也很难真正地放松下来。

初夏削着手中的苹果,眉头微拧,陷入沉思。

他们查过郭显达的处境记录,确定他人现在还在国内。

警方已经全国发布郭显达的通缉令,只要是在有网路和电视的地方,就都会看见警方的悬赏令。

悬赏令发布至今,也许是因为奖金颇为丰厚的缘故,至今打来举报热线的群众电话不计其数,但是大部分都是在浪费警力,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是郭显达。

郭显达的银行卡账号也已经被冻结,身份证护照信息都已经被警方锁定。

但是到目前为止,警方仍然没有任何关于郭显达的下落。

郭显达到底躲在哪里呢?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初夏手背一疼,手中的苹果咕咚咚地掉落在了地上。

孟云泽刚好从洗手间走出,见到初夏险些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给削走,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你刚才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削去自己的手指了?”

这质问里头有着对初夏心不在的生气更多的却是担心。

初夏如何能够不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拿刀的手势,再看了眼滚落到地上的苹果,不难猜测出,万一方才三叔没有阻止她,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初夏也还是心有余悸。

她把手中水果刀放到床边的水果盘上,起身,主动走过去握住孟云泽的右手,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我,我就是想事情想得入了神。

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下次小心一点。”

“下次?”

孟云泽眯起眼,摆明了是不依不挠的架势。

自知失言,赶忙保证道,“没有下次,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初夏陪着孟云泽回到床上靠着。

经过几天的将养,孟云泽肩膀上的伤口恢复良好,再过几天就拆线。

孟云泽并没有因为初夏的主动示好,就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他睨着她,“说吧。

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连我提醒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

初夏老老实实地答,“我在想郭显达。”

孟云泽眼神陡然转为锐利。

意识到自己的话很有歧义,初夏慌张地摆了摆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郭显达到底躲在哪里。

三叔,如果你是郭显达,你会躲在哪里?”

初夏仰起脸,脸上全是对孟云泽的信任和盲目的崇拜。

在初夏看来,慕臻提供的视频纵然对破案起了重要作用,真正起关键性作用的还是孟云泽的那一番推理。

如果不是三叔推理,他们不会把旅行团和齐思羽这二者表面看起来半点没有牵扯的两方人物联系在一起,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锁定刘芝山、卢冲、李安雄这三个犯罪嫌疑人。

尤其是在后来刘芝山交代的口供里,犯罪真相竟然与三叔当初推测的相差无几,这让初夏对孟云泽的崇拜俨然又拔高了一个新的高度。

“郭显达的下落?”

“嗯嗯。

三叔,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您说。”

以为孟云泽又要开始她的推理,初夏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曾想,孟云泽却是直接把人给扑倒在了床上,动手就要去脱初夏的衣服。

初夏大吃一惊,想要阻拦孟云泽的动作,却又担心不小心会碰到他肩膀的伤口,只能慌张地提醒,“三叔,您,您的伤……”

“我的伤早就没有大碍了。

你那天,不是很清楚么?”

孟云泽在她的耳边轻呵了口热气。

他所说的那天,指的就是初夏第一天来医院探望他的那天。

那天初夏被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愧疚和心疼折磨着,于是,在孟云泽表现出那方面的意愿后,初夏稀里糊涂地也就答应了,事后还躺在孟云泽的病床上,睡了一下午。

直接导致他们住院所在的那一层楼的医护人员,没有不知道那天他们的荒唐事的。

孟云泽还是担心会累着她的小姑娘,这才勉强克制住自己。

人天天在眼前晃着,他却没有把人给一口吃进肚子里。

但是很显然,他的小姑娘似乎并不太领他的这份心意。

才会稍微一有空,就琢磨案子的地步。

于是孟云泽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必须要一起做点什么事,好让休假当中的初夏没工夫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他要她的身和心,都必须只想着他一个人。

初夏因为孟云泽方才呵在耳旁的那温热的气息,而微微颤抖了下身体。

尤其是想起那天白天在医院,两人的荒唐举动,更是羞红了脸。

孟云泽就趁着初夏分神的这个功夫,舌尖闯了进去,把人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拒绝的话吃了个干干净净。

纵然左手不太方便,一只手也没妨碍他的发挥。

初夏很快就在他高超的轻抚下,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又稀里糊涂地跟他白日宣了回银。

推着餐车的小护士在门口听见了动静,是敲门也不是,转身离开也不是。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病房的门。

里头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停。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孟云泽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小护士目不斜视,把餐具和饭盒一一摆放之后,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一般,忙不迭地跑出了房间。

躲在被子里的人听见关门的声音,耳尖艳红,身子却还是在里头蒙着。

孟云泽掀开被子的一角,让空气流通进去,免得傻姑娘把自己给闷坏了,温声哄着,“没人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出来吧。”

初夏把孟云泽掀开又给重新盖了回去!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初夏如同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那题晚上不小心听到的,鄙视的,嘲讽的议论悉数钻进她的耳朵。

最可气的是,她当时都喊停了,三叔却执意不肯停,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三叔是真的喜欢她吗?

如果真的喜欢她,不是应该会顾忌她的感受才对吗?

为什么她都哭着喊停了,三叔还不愿意停下来?

会不会,会不会三叔只是喜欢,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

初夏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

可她控制不住。

初夏紧紧地攥住被子,眼圈彤红。

初夏伤心难当,以至于松了攥住被子的力道。

“怎么还这么容易害……”

孟云泽强行掀开被子,对上初夏泪眼濛濛的眼,“怎么了这是?害羞得哭了?

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

搞不好她们背地里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哭什么?”

孟云泽一看初夏那羞愤交加的眼神,就猜到了,她这眼泪,一准不是疼的。

哎,他的姑娘太害羞了,可怎么办才好?

孟云泽不说还好,一说初夏就哭得更厉害了。

她抹着眼泪,声音哽咽,“三叔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

你,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我来的第一天,你就拉着我陪你那什么。

后来,也总是动手动脚。

方才,方才有人敲门,我都说不要了。

你还,你还……

你说,你是不是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呀?”

初夏越哭越绝望。

这个问题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

她的身体不也是她的一部分么?

可仔细想想,每回他们在一起,好像都是在床上的时间多余其他活动的时间。

这两天,他们虽然没做,可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