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抖落在树叶的间隙。
一阵清风吹过,空气都是花草的清香。
身下就是少年干净俊朗的眉目。
陶北北大脑缺氧,呼吸急促。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快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
少年的嘴唇是软的,身上的气息清冽好闻。
陶北北一时色心大起,伸出舌尖,舔了舔。
好甜,好软……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候,陶北北几乎是惊恐地把于少北给推开。
她的手臂撑在于少北的身上,因为手臂上的力气不足,又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身上。
“妈的,好痛!”
于少北疼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根本没注意到方才被占了便宜的他,恶声恶气地开口,“卧槽!肥狗仔!你到底还要在我身上赖多久?!
你很重你不知道吗?
我的胆汁都快要被你给压出来了!”
身高163,却将近100斤的体重是陶北北心中不可言说的痛!
这一次,陶北北是发了狠了,她她双手用力地撑在于少北身上,成功坐起后,又泄恨地在他小腹上方用力坐了两下,“你才肥!
你全家都费!”
“我,卧槽!”
这一次于少北是真的胆汁都要快被对方给压出来了!
于少北疼得脸色发白,根本没办法再说一句多余的话。
见于少北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陶北北不是不担心。
可她又担心,万一她扶对方起来,对方又要拿她的相机,删除她的照片……
把心一横,陶北北咬了咬呀,终是弯腰捡起方才被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单反,也来不检查摔坏了没,匆忙往包里一塞,急匆匆地跑了。
……
黑色的奔驰房车前,陶仲鸣拉长着脖子,焦急地踱着步。
“哥!”
陶北北手里抱着背包,一路小跑至他哥的跟前。
“北北!
太好了!
你总算出来了!
我还真担心你又会在里头迷路,被保镖你贼头贼脑地后,也给叉出来!
万幸,万幸!
对了,照片呢?
我让你拍的相片都拍到了吗?”
“嗯哼!
你妹妹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都在这儿呢!”
她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在路边检查过了,谢天谢地,单反没坏!、
陶北北拍了拍怀里的背包,下巴微抬,模样傲娇。
“好样的!
回去哥让小叔给你加一块鸡腿!”
陶仲鸣眉开眼笑地摸了摸见陶北北的后脑勺,见陶北北t恤的领口稍微下滑了点,以为她是跑得太急,把衣领给跑掉了,也没在意,替妹妹把衣服给整好,便迫不及待地接过背包,翻出里头的单反。
“哥,上车后再看吧!
外面好热啊!
我都快要热成狗了!
车上有水喝没?
我也好渴!”
陶北北用手扇着风,绕着宋家那个大得吓死人的后院跑了n圈,她现在是渴得舌头都能冒烟了。
“车子发在那里呢!
我刚是怕你这个小路痴找不到路,这才在外头等你的!
你先上车里头凉快下!
后备箱有水。
我去给你拿啊!
等着!”
陶仲鸣正眼睛对着单反,打算要看陶北北今天都拍了些什么,闻言,把手中的单反往陶北北手里一放,绕到后备箱去给她拿矿水泉。
“接着。”
陶仲鸣推开车门,把手中的矿泉水抛给躺在床上休息的陶北北。
陶北北从床上坐起,伸手,接过半空中喝水。
“哥。
还别说!
这房车真的挺舒服的啊!
床还挺软,竟然比我房间的那张床还大!”
陶北北拧开矿泉水的瓶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冰凉的水滑入喉咙,总算缓解了喉咙里的那份灼热感。
陶北北用手背擦了擦嘴,重新把矿泉水瓶给拧上。
“喜欢?
喜欢等哥以后赚了大钱,哥买一辆送你!
给你当嫁妆!”
陶仲鸣豪气地道。
“算了吧。
哥你赚大钱的可能性,就跟我从小立志傍上大款,从此带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美好愿景是一样一样的。
嘻嘻。
完全就是瞎几把扯淡嘛。”
“卧槽!
陶北北!
你一个女孩子上哪儿学的脏话?!
小叔知道么?啊?”
陶仲鸣震精了。
陶北北脸一红,她这些脏话都是摆摊的时候,听那些大爷大
叔侃大山,不自觉地就学会了。
有时候跟老陶聊天都会不小心给蹦出来。
为此老陶严厉警告过她,说是如果再让他发现她说脏话,以后就再也不允许她来烧烤摊帮忙了。
陶北北能屈能伸,当即从屁股口袋掏出几张老人头,双手合十,眼神恳切,“求不告密!”
陶仲鸣瞥了眼老人头的薄度,眼角抽了抽。
这么薄薄的几张,五百大洋都没到呢吧?
他这个妹妹可真是扣到地心里去了!
陶仲鸣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再给十六章!凑个整!剩下的几张,哥就当这次给你的劳务费了!一口价啊!不准讨价还加!”
陶仲鸣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拿眼觑她,神情不要太嚣张。
陶北北瞪他,一双乌溜的眼珠子上下扫了眼他哥的脖子,肩膀,还有手臂。
等会儿,她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咬好呢?
“哎呀。
我看今天时间还早。
送你回家后,应该还赶得及上你家吃顿饭。
我要不要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小叔,让他准备我的饭菜呢?”
陶仲鸣作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这哪是打电话要去人家里吃饭,分明是电话里就要告黑状呢!
“给你,给你,都给你,成了吧!
财迷!
葛朗台!
杨白劳!”
陶北北从口袋里掏了一叠的老人头,气哼哼地甩在床上。
陶仲鸣生生被气笑了。
这到底谁是财迷,葛朗台,杨白劳呐?
这丫头怕是得了失忆症呢吧?
这些钱难道不是她早上才从他那顺过去的?
“行了。
别气哼哼的了。
哥答应了你留几张给你,哥就说话算数。
这几张你拿回去。
就当是哥给你的嫁妆添砖加瓦了,啊!”
陶仲鸣捏了捏陶北北肉嘟嘟的脸颊,视线在她下嘴唇的破口上倏地一顿。
“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嗯?”
陶北北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状。
实际上,她心虚得要死。
她哥该不会火眼金睛到看出她亲过于少北了吧?
不过。
就算她哥看出来,也没什么嘛!
她只是跟喜欢的男孩子打了个“啵”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哈!
这么一想,陶北北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于是,表现出来得神情也就更茫然了。
“呵呵。
陶北北。
你知道吗?
心虚的时候就有小动作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你打小如果撒谎,眼珠子就会四处乱飘,还会无意识地咬嘴唇。
你实话告诉哥!
刚才在那栋别墅里,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那个人的长相特征你还记不记得?
我们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陶仲鸣颤颤抖抖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就要打电话报警。
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指纹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陶仲鸣不由地回想起,方才北北跑向他时,衣领都滑到了肩膀。
他当时以为是北北跑得太急,领口又太大的缘故,也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或许根本就是在别墅里,有人轻薄过北北!
他真是该死!
“啊?”
这一次,陶北北是实打实地茫然了。
陶仲鸣看陶北北到现在还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就来气,他颤抖着指着她的唇,生气地道,“到现在你还要瞒着我吗?
你这嘴唇上的豁口,分明就是被人给亲出来的!
你告诉哥,在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人亲的你?那个人的长相你还记不记得?
我们报警,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陶仲鸣拨打报警电话。
陶北北这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抢过她哥手中的手机,赶紧把才拨打出去的电话给挂断了,“不是!
哥!
没人欺负我!
我这嘴唇是我自己磕破的!
再说了,就算,就算是有人欺负的我,咱们也没证据,也没个人证的!
我看那个宋家的别墅那么大,宋家人肯定很有钱吧?
那前去吊唁的那些宾客肯定也非富即贵啊!
咱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就这么打电话报警的,也没人会信啊!”
“那我也不能让我的妹妹白白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