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贴得很近，近到余语都能隐隐听到黎曦时绵长的呼吸声，稍微有点急促，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明明可以直接亲上，却还要明知故问一句，“姐姐，可以亲亲吗？”

腰肢都被箍着，人都贴上了，还问这种愚蠢的话，余语笑了一下，“不行。”

完全没有被拒绝了的难过，像是刚刚的话语，只是礼貌性的咨询一下余语的意见，紧接着就是自顾自的行动了。

这种亲密的行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出现了，高考像是一个要结束，也是一个开始，更是释放心灵的牢笼被打开的时间。

舌尖发麻，毫无章法的亲吻让余语的身子都有些发软，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人箍着腰，稍稍往上一提，整个人都贴着她，完全没有自己行动的能力。

……

“姐姐，其实我自己偷偷藏了很多的资料，但是高考没结束我就一直不敢看，等今晚吃完饭回去之后，我要全部了解清楚，到时候可就不是亲亲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儿了。”

拇指指腹擦了擦余语唇上的水迹，黎曦声音轻轻的，说着自己都会脸红的话语。

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自己后背的灰，余语低低的嗯了一声，“那……那我就等着。”

……心口猛的一跳，连吃饭都不太想去了，黎曦这会儿只想拉着人回去。

然而事实却不允许她这么做，长长的叹了口气，顿时觉得有些失望，黎曦拉着人，慢慢的走了出去。

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并没有人往她们这边看，只有黎曦兴趣满满的盯着两个人的样子看。

“姐姐。”

“嗯。”

“姐姐。”

“嗯。”

“姐姐。”

“别叫了，快到家了。”

“哦……”

晚饭选的地方是一个挺有名的高级餐厅，从这边开车过去还要半个小时，而且早在半年前就已经预定好了。

回到家里就被催着去换衣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余语也默默的换了一套。

最后全家人都是盛装出行，高考结束了的人，也被批准喝了一点点红酒，甜滋滋的味儿又带着一点点的苦涩。

许是喝不惯这个味道，抿了几口，黎曦就换了甜果酒来喝。

热热闹闹的晚餐持续到了晚上十点，没有聊什么高考的事儿，纯粹的算是一个家庭的小聚会，除了黎妈妈，场上的人都喝了点酒。

最后开车回家的时候，余语隐约的听到了黎妈妈说的换房子的事儿。

但具体的没听，人都有些迷糊了，直到洗完澡躺进被窝里，余语的脑子也还是晕乎乎的。

很快边上就挤进了另外一个人，完全忘记了今天下午的豪言壮志，同样喝的有些迷糊的人跟八爪鱼似的搂住了余语，“妈妈说，要给换一套房子，在我读书的地方，我可以跟你一起住吗？”

“成绩还没出来呢，着急什么？”眼睛都是闭着的，余语哼哼唧唧的，“而且现在不就是跟你一起住吗？”

“那不一样，想一辈子跟你住。”猝不及防的想到了大学还有四年的时间，虽然上学的时间稍微松一点，可是还是很余语分得很远，心中顿时就变得苦涩起来，黎曦蹭了蹭余语的脖子，“不想跟你分开。”

“不着急……”人都有些迷糊了，余语还安慰着她，洗完澡了，身上也还是留着一点点果酒的味道，有点甜甜的，“当下最重要……当下……唔……”

还想再听些什么，却发觉怀中的人就这么睡过去了，愤恨的轻咬几口余语的脖子，困的不行，脑子却分外清醒的黎曦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不管，反正跟我在一起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管你以后到什么地方，我都要跟着你。”扣着她的手，偷偷摸摸的又说着情话，黎曦从来不吝啬对余语表达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