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咽了下，余语硬着头皮道，“我、我都可以的。”

整个人的头都低着，看着软软乎乎的，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好像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拒绝不了。

抢先一步做出回应，黎苓直接谢上了，“那就谢谢小语了，我很开心。”

陆曦曦：“……”心机！

这点心机要是分一半儿给顾清寒，也不至于送芭比粉的口红给自己！

脑子都快被这舅甥两气傻了，陆曦曦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顾清寒最近发了什么疯，每次回来都给自己带礼物，虽然带的那些礼物都让人觉得一言难尽……

那副模样也不像是要追求自己的样子，冷着那一张脸，也不知道摆谱给谁看，只能把那一份礼物当成是照顾黎苓的谢礼，只是说了那么多次，他还是继续送。

陆曦曦长叹一口气。

“曦曦姐，你怎么啦？”头皮发麻，有着一种面对家长的压迫感，余语眼睛眨巴着，仿佛陆曦曦再多说一句重话，她就要哭出来了。

“没事儿，”眼皮突突突的跳着，陆曦曦心口一阵郁闷，但还是冲着余语笑了笑，“那留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再告诉我。”

“嗯，好。”听到这回答，余语才松了口气。

知道陆曦曦一直很关心自己，但是也不会过分阻拦自己的选择，所以余语每次作出决定的时候，对着陆曦曦都会产生一种愧疚感，像是那种不听妈妈话的坏女儿。

直到陆曦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余语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整个人都坐回床沿边上，余语开始给黎苓进行按摩。

“你留在我这里，姐姐好像生气了。”看出了余语情绪的郁闷，黎苓轻声开口，“要不你还是……”后面的话她就说不出来了，她真的很害怕说说，要不你还是回到隔壁去睡吧这话之后，余语会一口答应。

余语这么崇拜陆曦曦，片刻就反悔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在自己也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

所以话只说了一半，黎苓就不吭声了。

“是我自己要求要睡在这一边的，我想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摇了摇头，余语抬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看着你慢慢恢复的样子，我很开心。”

“嗯，谢谢。”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全部康复那几个字上面，黎苓心里有些慌，现在自己没康复，她还在这儿，那如果自己真的完全康复了呢？

她会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跟着陆曦曦去照顾另外一个人吗？

“要不要试着走一下？”看她在愣神，余语轻声嚷了句。

“好。”点了点头，思绪被拉回来，黎苓刚想拿起床边的拐杖，余语就把它们拿开了。

余语：“我扶着你，别要那个东西了。”

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黎苓愣愣的点头。

原本是以为是扶着自己的手，但是当余语的双手触碰到自己腰上的时候，沉睡期间的回忆才慢慢被拉回来。

康复期间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她倒是忘记了，自己没醒过来的时候，余语看着就像是一个小色鬼。

做了这么久的训练，黎苓的身体虽然还是有些虚，但是身上的肉却是结实的。

抱着黎苓的腰带着她走了几步，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她跟前扶着有些局限她的行动了，才想把手换到其他位置，腰上的手就被另外一双手覆盖了。

“我或许应该扶着你的手比较合适。”余语贴心的提醒。

“我觉得身体有点软，你扶着我的腰，在我快摔倒的时候比较好扶着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黎苓抓着余语贴在自己腰上的手，不让她挪开。

明明是非常局限走路的动作，但却因为余语要矮一点儿都缘故，慢慢的后退着，居然也走了一小段路。

扶着人的手都有些累，余语干脆带着人往床边走，想着走到床那一边就停下来。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黎苓的脚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后背离那张床还有多长的距离，走了几步发现快贴着床了，黎苓也没停下，眼眸微垂，顺着余语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