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
淡淡的四个字,带着清傲的自尊,带着冷淡的疏离。
安夜淮却是笑的更深了,刀裁的剑眉微微一挑,几分打探,几分玩味,
“没关系,我想说给你听。”
他顿了顿,接着说,“电话那头说,傅北的手术失败了。”
傅北?手术失败?
木舞只感觉五雷轰顶,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炸裂,短暂的僵硬之后一点一点残蚀着她的理智。
男人感觉得到她呆滞过后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她拿起手机,双手颤抖在屏幕上乱按,空灵的双眸被湿润的晶莹灌满,却生生没有落下一滴泪。
他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看着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有些失控的女人,一只手勾起她圆润的下巴,唇畔挽出了讥诮的弧度,
“瞧瞧,你紧张什么呢?荣港的第一名媛,不是向来冷清寡淡么?”
他深如潭水的双眸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告诉我,傅北是谁?”
她空洞的双眼被迫与他对视,却丝毫没有聚焦的开始涣散,泪液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他魅人的轮廓。
傅北是谁?是在她最无望的日子里出现的明朗少年,是陪伴了她三年青春的男孩,是她如今最牵挂的男人。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告诉他,他太危险了,危险到自己预知不到他知道真相的后果。
木舞摇了摇头,挣开他死死钳制的大手,一滴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以至于看向他时,那双美眸分外的清澈动人,
“安公子,我无可奉告。”
“第一次看到苏小姐流泪,居然是为了一个叫傅北的人,”
安夜淮黑瞳里像碎了冰,轻佻的语气却似万丈冰原飘来的雪,
“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她夺过他手里的手机时,仍然颤抖的按不准号码键,安夜淮却缓缓从床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必打了,手术没有失败,刚刚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