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二字,他咬的尤其重。
安泽不以为意,温和的脸上笑了笑,但一想到他的算计就气不打一处来。
施艳雨看他们叔侄二人聊得来,又加上多年不见安泽,自然问一句,
“这次回来夜淮有没有送你个什么见面礼啊?”
安泽看了安夜淮不怀好意的脸,嘴角抽了抽,
“真是送了一份大礼呢,臭小子,连他小叔都敢算计。”
“什么?”
施艳雨慈爱的脸上笑意不减,好奇又欢喜的看向安夜淮。安夜淮一纵身甩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
“那份大礼可不是我安排的,小叔运气好恰巧遇上了而已。”
安泽儒雅的脸,仍是温温和和的笑着,没有半分怪罪和危险,
“自己的女人都敢往我床上送,你还真是急着给小叔洗尘啊。”
“什么?”
施艳雨年近古稀却声宏音清,矍铄的目光直接横向安夜淮,
“你这混账小子又做了什么荒唐事!小舞她可是……”
“奶奶!”安夜淮哭笑不得的将她打断,“您想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家的宝贝媳妇儿给别人?”
吴芬萍风情的杏眼看了看安泽,又看了眼安夜淮,最终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唉,舍得给别人也倒好了,那样我还可以和明明是婆媳关系。”
施艳雨雍容华贵的脸此时已然阴霾,定定的看着旁边的安泽。不管什么情况下,他永远都是和煦的笑,儒雅的脸,一副毫无公害的模样,可是没有人比她清楚,如果说安夜淮是一匹腹黑的野狼,那安泽,就是阴险的绵羊。“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施艳雨终于发话,严声厉色,“安家的家教出了名的严,平日里爱玩也就罢了,但出格的事是绝不能做的!”
“还有你!”老太太说完话锋一转,手里的拐杖直指安夜淮散漫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可以再腹黑一点!你说,你让你小叔睡了哪家千金?过几天我就派人上门提亲,正好也了了我这么多年的心事!”
安夜淮愣了愣,又抿唇,最后还是笑着坐过来,一手搂上施艳雨的脖颈,
“奶奶,那个女的哪是我安排的?分明就是她自己去了小叔的酒店套房,再说了,那样的女人嫁给小叔,太委屈他了。”
安泽听到要给自己提亲也不恼,反而是笑的更深,那双柔和又风平浪静的眼,像是呼啸前的安宁,
“那女人的确是自己去的,但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要睡的男人是安阳国际总裁,你啊。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告诉她门牌号甚至给她房卡,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难道这些不都是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