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书房里的安泽低头看书,嗓音有些慵懒。
电话那头的安夜淮打了个口哨,痞里痞气的,
“小叔,帝豪酒吧来一趟呗?”
“不去,你小子又想坑我。”
安泽合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拿着电话靠在窗边。
安夜淮语气认真,“我哪儿能坑你啊?最近你不是在研究名画嘛,我认识个画家,保准你满意,见一面?”
“真的假的?大晚上去酒吧见画家是不是有点儿太荒唐了?”
安泽狐疑,白衬衫被窗棂入侵的风吹的作响,抬起手臂关了窗。
安夜淮下楼左修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进了车,
“真的啊,你知道搞艺术的都有些特殊癖好嘛,正常,去不去?不去我告诉他取消了。”
“诶……”安泽犹疑不过两秒,“你告诉我包间号码。”
“好。”
挂了电话,安夜淮吩咐左修定了包间,又给他确实认识的一个国内艺术家打了电话,一切安排妥当,现在他还不要木舞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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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猝然停下,木舞下车,车窗映着自己苍白的脸,她牵强的扯了扯唇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
高跟鞋在石阶上掷地有声,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施艳雨的声音,
“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有事!”
一个男人澄澈干净的嗓音急匆匆响起。
木舞颦眉,觉得有些熟悉,可转而又想,安家男人的声音大抵都是这个样子吧,安泽如此,安夜淮亦如此,安逸千应该也差不多。
况且安泽还在国外,前几天通电话感觉他的声音空灵的不真实,而这个声音那么真真切切的响在耳边,怎么可能是他?
木舞还没回神,伸出的手臂刚要落到门把上,却落了个空,肩膀被撞了一下,她高跟鞋踉跄一步,腰间突然窜出一股力道将她身子扶稳。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