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楝等了好久, 都没有等到白思禅的回应, 叫了声她的名字:“思禅?”
白思禅站在别墅门口, 不知所措:“何先生……”
她颤着声音说:“我也在你家楼下。”
短暂的沉默。
何生楝抚了抚额,说:“你先进去,我马上就回去。”
白思禅握着手机, 应了一声。
她说:“你开车慢点啊,我不着急的。”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 还在这担心他呐。
何生楝低笑。
“别担心。”
他说。
不过一分钟, 别墅的大门打开, 管家迎了出来,将白思禅接了进去。
未曾想这个时候, 小太太会回来,他连声问白思禅饿不饿,想不想要吃晚饭,让人去准备。
白思禅摇摇头:“不用了, 谢谢赵叔。”
她早在学校里吃过了晚饭,这时候过来,也只是单纯地因为何生楝的那一句话,想要见见他。
何生楝对她好, 她也理应报答回去。
白思禅天生不够敏感, 她知道自己这个缺点。
往好了说,叫心思单纯;难听点, 就是冷情寡义。
缺乏共情能力,也难以与人产生感情。
对于何生楝, 她感到抱歉,害怕自己无法去能够回应他这份感情。
但她会努力。
譬如今晚,白思禅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跑过来见他。
是因为真的想见,还是因为他那一句祈求?
白思禅不懂。
她先回了卧室。
何生楝为了应和她的喜好,早就将房间里原本黑白灰色调的床品和窗帘换掉了;替换成了淡淡温柔的粉白色。
衣柜里也是,不再是男人单调颜色的衬衫西装,而是填充了不少色彩明亮的连衣裙。
像是岩石洞中,开出了一朵朵娇娇软软的花朵。
白思禅赶过来,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糊糊的,她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裙子,去了浴室洗澡。
何生楝赶回来的时候,刚推开门,就瞧见了床上放着的外套,还有浴室里,哗哗啦啦的水声。
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柜中。
水声还在继续,还有少女轻柔的歌声。
她在哼着一支不知名的曲子,曲调温柔,听不清歌词,却让他心痒难耐。
何生楝走过去。
浴室用的是磨砂玻璃,只能瞧见朦朦胧胧的影子;少女腰肢纤细,若隐若现,十分勾人。
何生楝推开了浴室门。
听到了后面的响声,白思禅惊慌失措转身,捂着胸口;瞧清楚何生楝的脸之后,她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是你呀,吓我——”
话音未落,何生楝已经挤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白思禅喘息一声:“别啊,我明天还有课。”
水淋下来,弄湿了何生楝与她的衣服;何生楝毫不在意,关掉喷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还没有涂那个身体乳,已经够香够软了。
“怎么这样轻,”何生楝不满意她的体重,“你该多吃些。”
白思禅说:“天生的。”
她妈妈就很瘦,身影单薄;在到了这个年纪的人都在发愁如何减肥瘦身的时候,她妈妈每餐都在加食,好让自己身体好一些。
何生楝拿浴巾将她裹起来,不顾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哑声说:“先让我抱一抱。”
白思禅乖乖巧巧地由着他抱,仰脸祈求:“可以不做吗?”
她怕疼。
何生楝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回应:“可以。”
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抱了好久,他才松开手。
半跪在白思禅面前,他捏了捏少女柔软的脸颊,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还骗他。
白思禅说:“你不是说被褥想我了吗?”
明明是被褥的主人在想她,想到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跑过去,想要给她惊喜。
何生楝笑了。
他问:“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白思禅摇头:“我就过来看看你。”
现在看过啦,被褥状态很好,但被褥的主人……状态不太妙。
白思禅指了指他某个明显突起的部位,认真地说:“可以稍微收一下吗?你这样,我很慌哎。”
何生楝说:“那你碰碰它好不好?”
白思禅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了之前祝杏好普及的男人鬼话十八篇。
什么我就看看不碰,就蹭蹭不进去啦……
她仰起脸来:“不可以。”
态度很坚决,今晚说不做,就不做。
何生楝也不勉强她,笑着摸摸她的头:“那我先去
洗个澡。”
何生楝洗澡的空档中,白思禅下了床,裹着浴巾,开始探索何生楝的这间卧室。
何生楝一定是热爱极简主义的,连装饰都很少,唯有桌上的花瓶中,插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花。
桌上也很少有小物件,床边小桌子的抽屉中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