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的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她不认得,不知道用法罢了。

就好像,去年的丛林,和今年并没有什么区别,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区别只在于她学会了用火,发现了一些可食用的植物。

有了火,有了熟食,可以驱赶夜间的野兽。

但仅限于在沧月的领地上,沧月领地以外的野兽,只怕简单的火把无法对付。

或者说,仅凭她和沧月,一人一人鱼,力量完全不够。

需要一个团队的合作。

有火,有武器,再加上默契的团体配合,才能够打败体型和力量远在她们之上的动物。

这是远古人类留下的经验。

冷静了两周的时间,云溪算是想出了一个大概的破解之法。

但目前,这座岛上只有她和沧月两个智慧生命,沧月看上去是独居的生物,会想要在群体之中生活吗?

想得脑袋有些胀痛,云溪揉了揉太阳穴,打算暂时搁置这些想法。

头疼的症状却未缓解,迷迷糊糊睡着之后,半夜便被自己身体的温度热醒了。

皮肤异常滚烫,就像被火烤一样。

沧月早就察觉云溪身体的异常,在云溪醒来之前,便用自己冰凉的尾巴圈住了她的身体,为她降温。

直到她把沧月的尾巴也烤得暖烘烘,身体依然滚烫。

可云溪却感觉自己冷得在哆嗦,她缩成了一团,推开了沧月冰凉的尾巴,用熊皮把自己裹成了一团保暖。

她让沧月去生火,烧了些热水,就着一些草药喝下去。

然后让沧月用一块动物皮毛,沾湿冷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物理降温。

之前发热都是这样操作的。

沧月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不停地给她换水,躺下来的时候,沧月也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只用尾巴圈着她,睁着眼睛看着她,喉咙里发出低沉悲伤的咕噜声,眼眶也有些湿润。

每次云溪生病,沧月都表现得十分哀伤,似乎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份病痛。

云溪强撑起精神,擦去沧月眼眶的泪水,沙哑着嗓音说:“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她不清楚这次发热是不是又感染了什么细菌病毒,总之,没吹风,也没受凉,就这么莫名其妙生病了。

或许,不断生病才是正常的。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免疫这个世界的许多病毒。

只要一次次熬过来,她的身体就会暂时对这里的病毒产生免疫力,相当于一次疫苗接种。

但要是熬不过来……

那就一命呜呼了。

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对症治疗,发热就降温,乏力就睡觉,吃草药,喝热水。

云溪就按照对待感冒发热的方式,进行自我治疗。

沧月眨了两下眼睛,脸颊凑近,贴在云溪的脸颊上,用自己的温度,为她的脸颊降温,咕噜声也换了个频率,变得低沉缓慢,像是在哄她睡觉。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云溪感觉好受了一些,身体温度似乎也降下去了一些。

沧月在溶洞口抓了一条鱼回来,烤好后,送到云溪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