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孙迁大声赞叹道。
他身为行军之人, 最爱的便是这种烈酒。
而这酒不仅烈性十足,还带着一股醇厚的甘美之感,让人回味无穷。
李文通也是喜笑颜开,看着眼前的一小壶酒,只觉得远远不够喝。他招手叫来店小二:“再来一壶!”
店小二面露难色:“爷,实在是对不住。那酒坊排队的人太多了,他们限量销售,一人只能买一壶。我们酒楼派了三个伙计去排队,也只抢到了两壶。这一壶已经给您二位爷了,另外一壶已经分给其他客人了。”
李文通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悦:“这是什么破规矩?难道是故意吊人胃口不成?”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给店小二:“明日多叫几个人一起去排队抢购,给我和孙将军每人留一壶。”
店小二接过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连声答应着退了下去。
李文通又转头吩咐身边的小厮:“去打听一下那个福临酒坊背后的人是谁。”
小厮领命而去。孙迁好奇地问道:“李老弟这是想做酒的生意了?”
李文通笑着点头:“孙兄真是聪明过人。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若是能与这酒坊老板合作,将这美酒运往沱东销售,那利润可就相当可观了。”
孙迁又问:“上次你说要开妓馆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李文通一提到妓馆的事情,脑海中便浮现出董芸那张绝美的脸庞。心里不由得挠了两下,含糊道:“那处地方正在装修呢,也已经去衙门申请了牙贴。不过你也知道晋城对妓馆赌场的监管十分严格,所以可能还得等一阵子才能开业。”
这顿酒喝得挺久,小厮回来的时候两人才准备结束。
见到小厮露面,李文通问道:“可查探清楚了?”
小厮气喘吁吁地点头:“回大公子,这个酒坊是衙门督建的。据说晋城给百姓降了税,收入锐减,就打算从商贸经营方面找补。慕容九天的女儿慕容锦在匪患之后就大肆收购商铺和生产资料,看来他们早已有了周全的计策。”
“原来如此,”李文通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我说慕容九天有那么大的胆子,接了这么个烂摊子,还敢给百姓免税,原来是想从这里弄钱。”
孙迁接口道:“这慕容九天能研制出如此佳酿,也难怪他敢有恃无恐了。”
李文通却摇了摇头:“我看这酿酒方子未必出自他手。我总觉得他背后的那位女佐官才是真正的幕后高人。衙门里的大小事务,慕容九天几乎从未插手,全都是那位佐官在打理。这女子不简单啊,先是稳住了盐价,又不知从何处请来了能工巧匠制造出曲辕犁。如今这新酒问世,十有八九也是她的功劳。”
孙迁听闻晋城佐官是位女子,但并未多加留意。此刻听李文通如此夸赞,心中不由警觉起来。他苦苦寻觅的那人也是聪明绝顶、满腹经纶,难道这位佐官就是他要找的人?
“贤弟可曾见过那位佐官?”孙迁试探着问道。
“那是自然,”李文通得意地笑道,“那佐官长得跟仙子下凡一般,气质高贵清冷,又丰润绝美,真是人间绝色啊。”
孙迁听他描述得如此生动,心中却感觉有些不符。
他正要细问,却见李文通又冲着小厮吩咐道:“你再去打听打听,那位佐官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孙迁错愕:“贤弟这是看上那女佐官了?恕我直言,沱东李家乃是名门望族,你若娶嫡妻,理应选择门当户对的女子。这位佐官虽然才华出众,但抛头露面在外,而且慕容家族也不是什么显赫家世,父母双亡不说,就算是慕容九天这个远方叔父,早之前也不过是个跑镖的而已,实在不是良配。”
李文通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要紧的?若是成了亲,不让她当佐官便是。我又不是养不起她,何需她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至于家世嘛”
话音未落,一旁的小厮忍不住插话道:“大公子有所不知,那位佐官据说已经有个三岁大的女儿了……”
“什么!有孩子了?”李文通大惊失色,“看她那身段,哪里像生过孩子的人?她丈夫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娶到如此尤物?”
小厮呃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据说孩子的父亲不详。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死了,也可能……呃……”
李文通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地骂道:“真是作践自己!看着一副清高的模样,没想到竟是个未婚有孕的贱人!我还对她念念不忘呢,真是瞎了眼了!”
孙迁听到佐官有孩子了,而且孩子还已经三岁多了,便觉得应该不是他要找的人。
此刻见到李文通如此失态,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李文通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着,可一想起董芸那花儿一般的容貌,仍是心心念念,根本无法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