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却是冷笑一声,随即便改变了战术。

她知道自己不能和这大块头这么打,硬碰硬肯定吃亏。

最后选择以避让为主,再瞄准对方的破绽进攻。

胡鲁每一击都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但他的招式一旦用老,就很难收回。

慕容锦就是捉住他这一个特点,几次故意露出破绽,引得胡鲁挥着重棒攻击,之后再灵活避让。

而胡鲁一击不中,想要收回攻势却已经来不及,巨大的惯性带得他往前踉跄,差点跌倒。

局势慢慢发生转变。

两人很快就从马上战到马下,打的不可开交。

慕容锦故技重施,反复几次,胡鲁就已经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反观慕容锦,自从掌握节奏后,就打得没那么吃力了,开始变得气定神闲。

胡鲁被她戏耍几次,差点几次摔倒,狼狈不已。

不由得怒火攻心,大吼一声,再次不管不顾地朝着慕容锦攻去。

慕容锦眸光一闪,身形不退反进,迎着胡鲁的攻势而上,在即将贴近他身时,忽然足尖一点,身形贴地闪过。

随后右脚支撑,拐到一边。

手中的长剑如毒蛇吐信,迅疾地刺向胡鲁的背后。

胡鲁察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只来得及侧了下身体,就感到肩胛处传来一阵锐痛,紧接着是热血涌出的温热感。

“啊”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回过身愤怒地朝着慕容锦锤去。

慕容锦虚晃一招,骗过胡鲁,紧接着一剑直指其胸口。

胡鲁大惊,但已躲避不及,只得用狼牙棒硬挡。

只听“铛”的一声,剑棒相交,火星四溅。

慕容锦借势一挑,将胡鲁的狼牙棒挑飞,紧接着一剑抵住其咽喉。

胡鲁大惊失色,整个人猛地往后一翻滚,瞬间退出几丈之外。

自知不敌慕容锦,忙不迭地朝着自己的马儿跑去,笨重的身体此刻却展现出难得的灵巧。

他一把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来路狂奔而去。

后方的蛮军见到主将落败而逃,哪敢有丝毫逗留。生怕边军追击上来,纷纷催动战马,紧随胡鲁身后,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奔逃而去。

边军见状,瞬间哈哈大笑。

“这么着急,赶着回去拜见你老母吗?”

“哈哈!胡鲁这丑鬼逃命的样子真是又丑出了新高度!”

“瞧那烂裤/裆的怂货,看看他们那熊样,裤/裆都跑掉了也顾不得捡,会打仗嘛?”

那群人听到身后这一声声骂,马鞭抽得更狠了,恨不得当即就消失在原地。

慕容锦暗暗舒了一口气。

幸好对阵的是胡鲁这样笨重的大块头,要是换另外稍微灵活一些的,估计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再听着边军仍在骂骂咧咧着,第一次觉得,骂仗厉害的人,能把人骂到郁卒,应该也能算上军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