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天, 孙晓月一早上工哈欠连天的, 谢韵问她怎么了。
孙晓月抹了抹跟哈欠一起飞出来的眼泪:“别提了,王红英昨天晚上就开始在宿舍里闹, 非说有人动了她的东西, 她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大家问她丢啥了?她还不说。你说她是不是没事找事?这两天施肥多累啊,回去我就想躺着, 还得听她摔摔打打。”
赵慧珍也加入了谈话:“她到底丢了什么?估计确实是很重要, 我昨晚可是听她来回翻身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孙晓月不以为然:“她能有什么东西,最值钱的手表不是在手上戴着吗?要我说丢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她那人到处抓人把柄,是不是自己有把柄偷藏着,结果没看好, 现在着急了?怕被人发现挨整。”
姑娘你真相了!
王红英丢的东西是别指望能找回来, 因为这东西晚上时已经到了谢韵的手上。
谢韵看了看手里的这封信, 觉得林伟光投喂的胡萝卜真是足够香甜,让李丽娟对他知无不言, 李丽娟平时跟王红英接触多,对她放东西的习惯很是了解, 王红英这些天都要魔障了,连看完的信都没处理掉,所以这次林伟光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手了。
谢韵先仔细看了下信封,是省城邮局的邮戳,寄信人的地址写的是省城东城区一个普通的街道地址, 如果寄信人有心,这个地址肯定就是假的。谢韵打开里面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像电报一样:是否行动?最后期限已到。如否,承诺收回。
谢韵把信给顾铮:“你怎么看?”
顾铮沉吟:“应该是她,要我动手吗?”
谢韵摇摇头,视线盯着远方一点声音飘忽:“是时候了结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这次我来动手。”掏出一包药粉给顾铮。
“这是什么?”顾铮不解。
“上次在人贩子那收来的迷药,你帮我看看能不能用。”
顾铮挖了她一眼,小丫头就知道往兜里划拉东西,不知道什么作用就收下,真是让人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隔天上工,王红英给人的感觉离崩溃不远了,两个辫子编得都不匀乎,一个粗一个细,脸色很不好,满眼红血丝,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了似的。谢韵不屑,那个人找个人当帮凶就不能找个心理素质好点的,前期不是装得很像吗?可能也不是装,王红英对她从头到尾都是凶巴巴的。谢韵也不想想找个能有把柄,有需求的来给自己办事,哪能那么容易。
王红英看到谢韵也不开口,只是拿目光幽幽地不错眼盯着她看。孙晓月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谢韵你小心点,我怎么看她瞅你的眼神都发绿。”
“放心,不会有事。”有事的只能是王红英。
晚上收工回宿舍,王红英心里烦躁,在宿舍里待着气闷得很,出来吹吹风,散散心里的郁气,信没了问题不大,但是那个人收回承诺,自己会不会出事?会不会被带走?越想越害怕,发泄般用后背使劲撞向身后的树干。
王红英躁郁没持续多久,突然嘴被从树后探出的一只手拿块布捂住,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