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个答案,时今澜莫名觉得满意。
她不动声色的弯了弯眼睛,别有意味的讲:“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是第一个看你后背的人?”
山涧里的风兀的陡气,树枝摇晃,惊起一只懒怠的飞鸟。
池浅猛地顿住,顿时反应过来这种奇怪的感觉叫做暧昧。
凡事加了个“第一”就像是被标记了什么。
好像黑白日历上突兀的红圈,原本算不上有意义的日子也变了味道。
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她只是一个任务者。
池浅下意识的在回避,甚至逃避这种感觉。
她低下头眨了好几下眼,接着道:“其实也不是。”
“我们高中大学都是公共浴室,没有隔间。我们都是一个宿舍一起去洗澡,大家说说笑笑的,都是坦诚相见。”
“这样啊。”时今澜好像拖了一下尾音,接着便打开装着药粉的小瓶子给池浅伤口上药。
白色的粉末贴在开放的伤口上,浅浅一层的血水瞬间被白色吞噬。
“呜!”
时今澜没有给池浅适应的时间,疼意来的迅速且大片。
池浅紧咬住嘴唇,后背挺直了不止一个度。
她下意识的在逃,可腰被时今澜的手死死握着,怎么也躲不开。
“坐好。”时今澜提醒。
明明她的声音还是刚才那般的平淡,却没莫名的让人觉得发冷。
也不敢躲了。
池浅老老实实的坐着,紧皱着眉头消化刚才突如其来的疼。
似乎时今澜用的是长痛不如短痛,这片药粉撒下去,之后也没有那么疼了。
又过了一会儿,时今澜放下了手里的医用敷料:“好了。”
她话说的利落,动作也利落。
那原本停在池浅眼中很长一段时间的手,也随之收了起来。
温热撤去,凉意显得格外明显。
池浅看着空落了的视线,眼底浮出几分怅然,接着便反手朝身后探去,快速扣内衣:“谢谢。”
“举手之劳。”时今澜擦手,话说的轻描淡写。
山洞里短暂的陷入了安静,池浅重新穿上衣服,低着头把衬衫的扣子扣起来,旁边是时今澜和她慢条斯理擦拭着手。
月亮将影子投进山洞,同手机亮起的灯光一起落在时今澜的手上。
因为刚刚触碰过酒精,这上面还贴着一层水渍,水光明明的,染得她白皙的手指透着轻粉。
池浅手指按着扣子,越来越觉得现在这幅画面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