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回去看看?”时今澜稍微收紧了一下环着池浅腰肢的手臂,枕在她肩膀上问道。

池浅觉得时今澜简直就是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会给她准备钓鱼竿,还是主动问出她现在所纠结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回去了该怎么解释。”池浅有些苦恼。

池浅好好的将自己刚才的情绪收拾起来,接着转过身去朝时今澜张了张嘴。

可她无论怎么尝试,都对时今澜,这个小世界里的人物说不出“系统”二字。

挣扎了好几下,池浅差点被一口气憋住,最后无奈的跟时今澜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摊手道:“你看,我说不出来的,也不让我说。”

时今澜抬手揉了揉给池浅垂在脸侧的头发,眼睛里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你就是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也是哈。”池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或许可以这样说。”

时今澜很快就跟池浅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说着便将池浅的手折回了自己的掌心,“你并没有去世,这三年我其实是把你藏起来,最近才刚刚治疗全部结束,恢复健康。之前一直不说,是怕老先生会白白期待,空欢喜一场。”

说罢,时今澜便探头看向坐在自己的怀里的人,温声询问:“阿浅觉得怎么样?”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故事,按照时今澜现在的权势地位,也能伪造出来。

但池浅还是觉得不够好,她不想为了自己能回海岛看望爷爷,而让时今澜冒可能被爷爷责骂的风险:“可是这样爷爷会生你气的。”

“池老本来对我也颇有意见,不在乎再多这一点了。”时今澜不以为意,望向池浅的瞳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看起来洒脱,只是情绪里还是有点低落。

池浅听得出来,没有人会想要自己爱人的重要家人不接受自己。

本来。

池浅后知后觉的又抓住了时今澜话里想遮掩却没遮掩过去的疏漏,转过身去想问个清楚:“阿澜,你跟爷爷是不是之前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时今澜不想说。

这并不是什么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关于池清衍对自己的印象,时今澜想自己能够重新扭转,不必让池浅担心。

这么想着,时今澜便将自己揽着池浅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她将这人更近的拉进自己怀里,眼眉轻挑,一副随性慵懒的样子,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池浅的肩窝:“阿浅,我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好听的?”池浅没想到时今澜会有这样的要求。

“是啊。”时今澜点头,薄唇贴过池浅的耳朵,什么威逼利诱的招数都使上了,“不然不带你回海岛。”

窗外起了一阵风,柳枝飘摇过落地的窗户,如画般的窗景斑驳了光影。

池浅转头看向时今澜,一双眉眼弯起的笑眼便闯入了她的视线。

黑漆漆的瞳子印着蛊惑,湿热的吐息顺着她的耳廓滑下了脖颈。

池浅觉得自己这下非得说些好听的给时今澜听不可了。

她心神微动,低垂下眼睫,好似很认真的想了一阵,接着便抬起了头。

刚刚被吻过的唇瓣还带着几分湿润充血的红意,她就这样轻轻又碾了一下,带着笑意转身环过了时今澜的脖颈。

阴影落在时今澜的视线中,软玉入怀。

她被池浅搂着,没注意到这人的笑意含着的意味不明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