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松开她的手。
虞听的手机又响了,齐:【她耳朵居然红了,这么纯情的吗?你在撩她?】
【渣女】没等虞听回答,齐悯已经笃定地骂了一句。
虞听:【有吗?】
齐:【没有吗?没有在撩她?别装无辜啊,谁不知道你呀】
虞听按灭手机,侧目看向冉伶。
她有些僵硬地看着大海。海边很喧哗,远远望去又感受到一股荒芜的安静。海风燥热又悠闲,慢悠悠地吹动着冉伶的发丝,柔软的发丝将她的轮廓衬得更流畅细腻,松垮挽起的长发半遮着她的耳朵,耳垂像是被热风薰出了燥红,与晃动的清冷款钻石耳坠形成了鲜明对比。
耳朵真的红了啊。
“好喝~”虞听轻轻地给她羞耻多添了份喜悦的柴火。
在沙滩上,很快被一群朋友围住,好奇心驱使着她们源源不断地披着友好熟稔的外衣发出八卦的声音。
虞听可以窥探她们的内心的好奇:都好奇虞听的闪婚对象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是个哑巴?觉得更奇怪了。但当她们亲眼见到冉伶,与冉伶对视,被冉伶微笑回应,感受来自冉伶身上的那股温柔而破碎的生命本身,没有人不会对她心软。
她们或许仍然不理解虞听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但或多或少的接受了。不再在内心直呼惊讶,而是不断地发出类似于冉伶好美、冉伶好绝、冉伶好温柔的评价。
这是冉伶的魅力,更像是冉伶的天赋。
婚礼邀请了很多人,虞听的朋友熟的不熟的都来了。结婚这种环节当然少不了前女友,诡异地合理虞听的大多数前女友都和她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朋友关系。
这或许又是另一种天赋。
虞听很远便看到了时宜,她眼眸擒着淡笑,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过来,送上祝福:“阿听,新婚快乐。”
“谢谢。”虞听十分得体。
时宜沉默了一会儿,用调侃的语气说:“结婚得那么忽然,要不是亲眼见证,我都不敢相信。”
“是嘛。”
“真行啊,虞听。”她颇有些不明的意味,从包里拿出一条被塑料袋封着的银色项链,“你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正好,今天还给你。”说着,她把项链递了出去。
虞听弯了弯唇,伸出左手将她手心里的塑料袋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格外显眼,在阳光的照射下钻石甚至闪着零碎的光。
时宜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将项链收进口袋,虞听偏头给冉伶介绍,“伶姐姐,介绍一下,这是我前女友,叫时宜,模特。”
异样一闪而过,时宜也大大方方:“你好,我叫时宜。跟阿听分手很久了,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你不用在意。”
冉伶淡笑回应,温和又体面。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新婚燕尔了,”时宜看向旁边得闲看戏的齐悯,“齐小姐,一起冲浪去?”
齐悯应下:“好啊~原来时姐你也会冲浪啊。我正好无聊呢。”
齐悯走得潇洒,虞听和冉伶却是被不停送来的祝福困住了。来打招呼的朋友走一个又来一个,嘴里说着千篇一律的回答,虞听难免有些厌烦。她发觉冉伶的情绪似乎比之前乏了一些,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提议道:“想去走走么?”
嗯。
冉伶用眼神告诉虞听。
“好~”
虞听很自然地去牵她的手,知道冉伶身体不好,大概是玩儿不了水上那种刺激的项目,只牵着她沿着沙滩往人少的方向走。
冉伶走路其实不算很慢,就是有一种犹如羽毛在空中慢慢飘动的轻盈感。虞听陪她漫步,陷入一种很舒服的状态,不需要特意找话题,不需要顾虑太多,就像是领地意识很强的人回到了自己舒适的巢穴,陪伴着她的是她纯粹的别无二心的所有物,或许是一只乖顺无害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