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真龙血脉,蚩尤之剑 (4)

,阴阳流转之机,暗合玄天二十四节气,运转周天星辰恢宏,糅合而成的阵法,名曰:天地玄黄阵,它的关键在于”

在场众人听罢,一个个的,纷纷忍不住为之惊诧万分,他们都是一时人杰,自然能够听得出江晨这阵法厉害,着实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荀子更是忍不住的感叹道:“好一个天地玄黄阵,此阵囊括天地,吞吐日月,御千万之兵如拈一芥,实是非同凡响”

江晨笑问道:“荀子可想到如何破阵了吗”

“哪里有这么快,不过,承蒙上卿大人方才所言,到让老朽想到了一个取巧的办法。”荀子说罢,抬手之间,释放出一股无形吞吸之力,摄来千百花瓣,在他席地而坐的瞬间,也排出一个阵形,似方非方,似圆非圆。

“嗯”一声沉吟,江晨不禁目光一冷,口中冷声笑问:“你也用这个”

荀子笑着应声道:“上卿大人的天地玄黄阵精妙非常,请恕老朽无能,除了以彼攻彼,再无良策。”

江晨冷笑然道:“但愿你现学现卖的阵法能够发挥足够的作用吧。”说话间们,一挥袖,悬浮身前的花瓣如被风吹,玄天二十四阵运转开来:

“立春阵”若殷雷滚滚;“雨水阵”如斜风吹雨;“惊蛰阵”蛟龙摆尾;“春分阵”自分阴阳;“立夏阵”奔腾似火,“芒种阵”锐如麦芒,“小暑”、“大暑”前后勾连,“小雪”、“大雪”左右仿徨;“霜降阵”若飞箱,无所不至;“寒露阵”似叶间露水,聚散无方

一时之间,只见阵形依四季变化,分进合击。

荀子稍作犹豫,也拂袖转动“玄天二十四阵”,但较之江晨,方位却颇有不同:“冬至阵”对上江晨的“夏至阵”“秋分”对“春分”,“大雪”对“小暑”,“处暑”对“清明”,“寒露”对“谷雨”玄天二十四阵合节气之变,自有阴阳生克,江晨阵法遭克,顿然凝滞。

微微一笑,荀子再一挥袖,“成土阵”从正北出,“隐土阵”自东北来,“晨土阵”自东南出,“滔土阵”从西南来,一时后土九州九阵各依方位,纷纷杀出。

江晨冷笑一声,大袖轻挥,玄天阵散至两冀,九州九阵居中突出,所谓南火克西金,他以正南“深土阵”抵挡荀子西方的“并土阵”;东木镇北水,以正东“信土阵”抵挡荀子正北“成土阵”。其他七阵,也各依五行克制,其势便如白鹤展翅,缥缈间暗藏杀机。

荀子识得这是“天地玄黄阵”中“玄黄九变”之一的“鹤翔之变”,当下双眉一挑,扬声道:“虎踞之形。”

他内劲到处,后土阵内收,玄天阵外突,形如一只踞地猛虎,与冲天白鹤遥相对峙,江晨深知攻不可久,斗得片刻,阵势内敛,变成赑屃之势。

赑屃为龙生九子之一,幼时其形如龟,成年后脱掉外壳,化龙而去。这一变寓攻于守,后续变化甚多。

荀子见状,当即变为“风翥之势”,易守为攻。江晨立成“黄龙之变”,玄天、后土二阵忽前忽后,势若神龙,不见首尾。荀子随之应对,阵变“玄龟之形”,任其来回冲击,不动如山。

两人虽以内力遥遥驾驭花瓣,斗得实则却是智谋。“玄黄九变”顷刻变完,二人又另创新阵,仿佛弈棋一般。“玄黄九变”好比定势布阵,布阵已毕,再随机应变,各出新意。只不过这比斗阵法,蕴含许多五行生克、八卦九宫之理,较之棋理却又繁复许多了。

江晨越斗越惊,心道:“这荀子果然不愧是儒学大宗,一身修为造诣,当真是惊世骇俗,此阵他不过初涉,我却钻研许久,没有想到,即便如此,争斗之中,我却依旧占不得半点便宜。”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荀子也是穷思蝎虑,不敢疏忽半分,初时他不过为求自保,后来渐得妙趣,于学问之专注,反倒更胜过成败了。

两人均为当世一等一的聪明人,此番斗智,真可谓棋逢对手,初时变阵尚且疾如狂风,斗到艰深处,渐渐放缓,各各整眉苦思,过得一时半会儿,方才各出袖风,交换一轮变化,变到山穷水尽处,又才各自托腮长思,直到一方萌发灵感,重又变阵应对。

众人旁观在侧,也自惊骇赞叹,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是当世人杰,但饶是如此,却也依旧不得不为眼前这二人慑服。

江晨与荀子起阵之初,很多人还都能够跟得上眼界思路,但是,随着江晨与荀子越斗越深入,阵法越变越奇,很多人便就跟不上了,到得中路往后,在场之中,除却晓梦大师、楚南公、张良等寥寥数人,其他人已根本无法再涉入阵法。

但见那千百花瓣交织缠错,是智与力的巅峰之斗,盘绕在江晨与荀子二人的身前身后,四周流转不停,交锋中,不时有花瓣碎成齑粉,到得最后,便如棋盘布局,星辰闪烁,一成珍珑之态。

江晨心念一动,自填死路,荀子诧异之间,却见江晨阵势起变,竟是死中求生,暗藏杀机,一举破掉了他的阵法变动。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老朽佩服”

虽然输掉了阵局,但荀子却忍不住的抚掌大笑,脸上尽是赞叹。

江晨蒸去背后冷汗,谦虚应道:“死中求生,本是无奈之举,虽然侥幸取胜,但也当真胜得侥幸,荀子果非凡人也”未完待续。

第250集:如遇古剑

第一场不计成绩预赛的比斗,以江晨险险胜过荀子而收尾,虽然,二人比试的并非单纯的武力,但是,相较于单纯的武力争斗,他们的比斗显然更加险奇,不仅考验内力,更加侧重智慧,是智与力的综合较量。

“第二场,或者说现在才是真正的第一场比剑。”扶苏环顾周遭,看向儒家一众,笑着出声问道:“不知何人愿意上场展现能为”

此话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变得肃静起来,显然,先前的一场阵斗,已经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战意。

眼见着扶苏转眼看向己方,齐鲁三杰之中,张良的目光流转,大脑已经开始快速的算计起来:

“帝国这次有备而来,可以出战的人选众多,但小圣贤庄里,只有我和两位师兄可以应战。公孙玲珑先前对战失败,扶苏不会再用她。楚南公年事已高,又曾多次助我,可以不必顾虑。赵高是罗网之首,据说修为深不可测,但他身为中车府令,乃帝国权贵,且有六剑奴在场,定然不会出场。所以这次出站的最有可能是他们”

心绪落下一瞬,张良几乎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赵高身后的胜七和六剑奴,眼中精光闪烁,隐约之间,藏有无穷计算:

“胜七与卫庄交手,不落下风,实力接近鬼谷双剑;六剑奴为赵高器重,各执名剑,每一个加入罗网前都是名动一时的剑客。而天宗晓梦向来隐世不出,闭关修炼,这次却应扶苏邀请前来,想必不会作壁上观。何况她与江晨争斗落入下风,这次出手怕会愈加猛烈至于江晨,此人既然已经出过手,想来绝不会再次出手,红后掌握兵魔神之力,擅长的是大规模战争,且杀伤力太过巨大,恐怕也不会轻易在这种场合出手,如此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主动选择对手”

智慧的火花闪烁,所有的思量都只是在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便就完成,张良之谋岂是等闲,虽然还未达到最巅峰状态,却也已经不容小觑,当下,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向场中,温声言道:“儒家张良,请指教”

“嗯”一声沉吟,楚南公忍不住的暗自思忖道:“这次比试,形势对儒家明显不利,子房,不知你要如何应对”

江晨却将两人的情况都看在眼中,不由得为之一声冷笑:“果然,张良才是楚南公这老家伙心目中黄石天书的真正人选吗可惜了,如今黄石天书的事情已经曝光,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完成交接。”

场中,只见张良面向扶苏,恭声开口道:“比剑之前,子房有一冒昧请求,还望公子首肯”

“但说无妨”扶苏当然不会拒绝,他这次前来小圣贤庄,并分只是一味的想要施加威压,而是想要通过恩威并重,收服儒家,所以,在面对张良这位小圣贤庄的三当家,他自然表现的很有耐心。

“人云,如遇古剑,诚见君子。”张良说话间,转眼看向六剑奴,笑着出声道:“是以,子房想与这几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请教。”

扶苏当即亦转眼看将过去,皱眉出声道:“六剑奴你要挑战他们”

“你们意下如何”赵高随之开口发问,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张良的用意,处在劣势的时候,主动选择对手是明智之举。

六人对视一眼,当即有乱神踏步上前,来到张良对面,二话不说,他径直拔出利剑,傲然道:“动手吧”

张良却摇了摇头,口中慢条斯理的应道:“公子既然设定这次比剑的宗旨是以剑论道,自然要好好请教一下。”稍稍一顿,方才举起手中佩剑,笑着介绍道:“在下这柄佩剑,名为凌虚,青翠革制剑鞘,浑然天成,镶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剑身修葺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承蒙楚国著名相师风胡子点评:空谷临风,逸世凌虚。位于剑谱排名第十。”

“哇,张三先生的佩剑果然厉害,他用这把剑真是太合适了”公孙玲珑看在眼中,不禁满脸的娇笑倾慕。

“排名第十,很了不起,动手吧”乱神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话说,他实在受不了张良的做派,比剑就比剑,偏偏这么啰啰嗦嗦的,如果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他早就一剑劈过去了可惜,在众人的围观之下,他不能这么做,尤其是有着江晨这样的圣境高手坐镇,即便他再不愿意,也只能遵循比剑规则。

规则,有的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但你却又不得不去遵循,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挑战规则,等同于自寻死路。

“且慢。”张良依旧表现的不温不火,带着几分笑意淡然出声道:“乱神兄,既然是论剑,是否也介绍一下你的佩剑”

“什么”闻言,乱神心中怒意更甚,但此地尚有赵高和公子扶苏乃至江晨这样的高手在,他也不能太过放肆,当下口中略带敷衍的应道:“这把剑叫做乱神,没有什么好介绍的,动手吧”

“非也。”张良道:“在下

刚才想要请教越王八剑,但乱神兄手中名剑却偏偏是你们六位之中唯一不属于八剑之中的一把,若非实力不凡,且大有来头,又如何能够一起位列其中呢”

再也忍受不住,乱神猛然一剑刺出,剑尖直指张良咽喉要害:“少废话,你光会动口,不会动手吗”

“动手自然是要动的,剑如君子,胜负是小,论道是真。如果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乱动手,岂不是成了山野匹夫更是违背了公子定下的论剑大义。”眼见对方剑尖已然刺到了自己咽喉之前不足一寸之处,张良却依旧不为所动,开口说话,语气淡然,沉稳依旧:“如果不论道,只分胜负,我可以现在就认输。”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转眼看向扶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好一个不拼命,只论道。”扶苏忍不住的赞道:“子房兄好口才,莫非你对这把乱神古剑颇有了解”

张良道:“这把剑来历不凡,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吧”江晨淡然出声道:“公子日理万机,惜时如金,哪有多余的时间陪你在这谈论古剑。”

“是。”对于江晨的话,张良自然不敢不从,当下娓娓介绍道:“儒家祖师论语中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其中就提及此剑,其原意乃指修学之人,治国之道,循天地之法,重人事民生,不可妄谈怪异、神明之事。此剑原来亦为越王勾践所铸,以白马、白牛祭昆吾之神,铸成后的确削铁如泥,携带风雷,威力无比,越王大爱之,然而次年,吴越之剑,勾践大败,此剑也落入吴王之手,后勾践卧薪尝胆,最终一雪前耻,因此剑寓意不祥,改名为乱神,另寻名师,再铸八剑。所以,乱神虽为越王名器,却没有列入八剑之中。”

“哇哦,张三先生真是博学多才呀”公孙玲珑半遮半掩的举着美人面具,言语间,脸上满是倾慕神色。

话在耳边,如洪钟大吕,意有所指,扶苏不禁感叹道:“想不到这把剑还有如此来历,扶苏受教了。”

却闻乱神温怒道:“你论剑结束了吗可以动手了吗”

“不可以。”张良笑着应声,随之再开口时,道出了一句惊人言语:“我刚才请示公子,想请教各位执掌越王八剑的兄台,指的是你们六位”未完待续。

第251集:坐忘含光

张良口吐惊虹语,一人独挑六剑奴,霎时之间,令得全场都为之一静,几乎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张良,就连宴席上一直一言不发的阴阳家护法星魂,都忍不住的为之一声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就连一众儒家弟子们也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三师公他竟然想要一个人挑战六剑奴”

公孙玲珑亦诧然道:“如此张狂,真不像是张三先生的作风。”

只有江晨、楚南公、荀子、晓梦大师等寥寥几个人才明白张良这么做的原因所在,但他们却无意道出,毕竟,有的时候,智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乱神或许猜不出张良的意图,但却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他冷然应声道:“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你了,你还不够资格让我们六个人一起出手”

张良淡然道:“刚才子房的请求,公子已经答应了。听说六位一体,神乎其技,如蒙赐教,荣幸之至。”

不等六剑奴回应,赵高已然冷笑道:“既然张良先生执意请求,要不你们几个就一起给他上一课吧。”

话音落下一瞬,赫见六道身影诡异如幻,眨眼之间,便就围在了张良四周,无形的气机,齐齐锁定张良。

“速战速决。”真刚沉声开口,霎时,六人七剑瞬息出鞘,锋芒所向,齐齐指向张良周身要害。

“六位执掌上古名剑,是否也请介绍一下,”张良笑着出声道:“咱们先论道,后比剑,如何”

真刚却只沉声回道:“兵器无情,先生小心了。”话音落,六人齐动,瞬息闪烁浮现的冷冽剑光,是最可怕的无情肃杀

张良本来就打算输掉这一局,所以,面对六剑奴强势来袭,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守,当然,他也没有能力防守,以一敌六,他的实力较之江晨,实在是差距太大,甚至,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住手”

千钧一发,生死之间,惊闻扶苏一声大喝,六剑奴的利剑在距离张良身上要害不足一寸之处齐齐停了下来。

江晨一声轻笑,张良的心思他很清楚,无非是想要以自己之力,一次性消耗掉敌方六位战力,为第二场和第三场做准备,所谓田忌赛马,便是如此。

果然,只见场中张良满含遗憾的道:“看来,论拼命的话,我确实不是你们对手”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分明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笑容,不管过程如何,他都已经达成了他的目标,这,就足够了。

“子房,你的唇枪舌剑威力也不小,不下于罗网利器”扶苏笑着道:“这一场,你们就算平局。”

闻得此言,众人不由得齐齐面色一滞,对于扶苏的判定表示不解,一个个的,脸上均显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是。”赵高虽然同样疑惑不解,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选择遵从公子扶苏的话,随后沉声下令:“六剑奴,退下。”

无声应答,或许,他们的心里对此也很不满吧,但是,他们还是纷纷还剑归鞘,退出了园中战场。乱神走在最后,在路过张良身边的时候,不禁口中冷哼道:“这次是公子在场,下次你还有机会吗”

张良一笑,似是对此毫不在意,反向扶苏恭声道:“子房技不如人,全凭公子宽仁体恤,王者之风,子房拜服”

“方才一场恶斗,子房耗力不小,且去休息吧。”扶苏笑着挥手下令,却自转眼看向李斯,后者会意,连忙站起身来。

“上一次子房的论剑固然让我们见识了儒家唇枪舌剑的厉害,但是”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冷然道:“希望这一次,能看见些真才实能”

话音未落,便见胜七背负巨阙,大步迈入场中,他冷眼扫向儒家序列,沉声问道:“不知儒家谁人前来应战”

“我来应战。”没有丝毫的犹豫,小圣贤庄的二当家颜路当即立身而起,踏步来到胜七对面。

胜七看着两手空空的颜路,沉声问道:“你不用兵器”

颜路微微一笑,当即翻手取出一个翠绿剑柄,口中淡然出声道:“这就是在下的兵器,请指教”

“又在耍什么花样”胜七眼中迸射出一道莫名的愤怒凶光,他可不会像六剑奴那样,被对方用言语牵着鼻子走,当下太守之间,抡起巨阙,无匹锋芒,赫势直劈颜路,强劲的气势顿时横扫当场,霸气侧漏。

“哼”被胜七的突然进攻吓了一大跳,公孙玲珑忍不住的骂道:“这死囚犯不等别人拔剑就动手,真是野蛮”

“野蛮吗”江晨眼中泛着一抹精光:“看似野蛮的做法,何尝不是一种战略,将战斗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最好办法,往往就是率先进攻,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然,前提是自己别遇上一个太过善于防守的敌人。”

刹那之间,双方已经过手数招,胜七进攻迅猛,但颜路却自镇定从容,身法运转游走,虽然凶险,但却不见半分勉强。

“你再不拔剑,可是会死人的。”胜七沉声开口:“你应该清楚,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剑已在手,请小心。”颜路笑着开口瞬间,只见他手中翠绿剑柄迎着阳光吐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锋芒。

“这是”扶苏不禁讶然道:“含光剑,传说之中的无形之剑,只有在有光的地方,才能够显形。”

“不错,正是含光。”江晨笑着介绍道:“风胡子剑谱排名第十六,是列子汤问中记载的“孔周三剑”之一,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乃是此剑神妙所在。”

两人谈话间,场中战斗已然激烈开起,胜七以自身无上神力运使巨阙,剑法大开大合,威力无穷,每一招看上去都有劈山斩岳之能;颜路镇定从容,见招拆招,任何气势到了他身前俱都浑然消失,任何剑招在他的招架之下,也都被缷尽所有的力道,胜七主攻,颜路主守,片刻之间,两人便就相斗了不下数百招,但却始终胜负难分。

“巨阙的威力霸道之极,明明已经压制住了含光的威力,但是胜七的进攻却始终无法克制对手。”扶苏眼中不由得闪过几分疑惑之色。

但晓梦大师却窥破了其中的关键,她的目光紧紧盯在颜路的身上:“收敛形体,隐藏智慧,离行去知,遁迹于芸芸众生之间,真是没有想到,儒家的坐忘心法,竟然与道家暗暗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