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也不管人愿不愿意要,就将那瓷瓶往她手里一塞,然后就转头离开了。
苏婉容垂眸看向手中之物,心中愕然。
若听那男人方才的说法,这瓷瓶里装着的东西,该是创伤药膏一类。
可她原本没那么娇气,她这手腕也就是方才薛砚之用力过猛,给捏出了一点红痕罢了,几天自己也就消了。哪里需要抹什么药膏呢。
而探春这一边,被四姑娘吩咐在屋中守着,她不敢不听。
只是等了许久,前前后后来回踱步,也不见独自接见三皇子的姑娘回来。
这几日老爷刚刚归府,周嬷嬷早间总是过去南厢房那边帮着整顿,一时探春也没个人商量,心中愈发着急。
三皇子从前也不认得姑娘,昨夜先是捎了一封信笺,今个儿一大清早的,单独登门造访原本就让人觉着奇怪。
姑娘一去又是这么许久,探春不免就有些担心,该不是姑娘昨夜托那小厮转述的话,惹怒了三皇子,三皇子这才前来亲自问罪的吧?
可是想想也不应该。
三皇子瞧上去明明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做不出来这般的事情才是。
探春脑子里正一径胡思乱想着,担忧得险些逼出几滴眼泪出来。就听耳畔“吱呀”一声,厢房的雕花檀木门被人推开,却见身着素色散花裙衫的四姑娘,身姿盈盈袅袅,款步姗姗缓缓走入内。
探春提在嗓子眼的心,在确认自家姑娘安然无恙之后,这才终于堪堪坠地。
她长长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就快步跑去姑娘身前,她皱起眉头,急声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