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门又开了,还是那个丫鬟,她将门完全打开。
“刚刚对不住四姑娘了,大姑娘有吩咐,如果四姑娘门,婢子们都要进去通报一声的,还请四姑娘见谅。”
趁着那丫鬟低头说话,沈碧燕狠狠瞪了她一眼,等她抬头,又是一脸平静的笑。
“没事,我跟大姐姐之间有些误会,为难你们做什么。”
秦府与沈府隔了有两条街远,但仅仅是这两条街,一大早挤满了来自各府的马车与仆人婢女,几乎是人满为患。
但没有百姓抱怨一句,整个永安都知道今日是秦府老爷子的寿宴,这向来是永安足以媲美节日盛况的一场宴会。
秦老爷子的两个儿子,长子秦兴与二子秦常,一个在府门外迎客,一个在府内待客,他们的家眷则在接待来自各府的夫人与姑娘们。
秦府与沈孟两府不同,秦老爷子独居在邺国公府,并未与子女住在一起。
听说以前秦老爷子还是和子女住在一起的,只是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夜,秦兴与秦常两房子女突然都搬出了邺国公府,另建府邸,在一夜之间彻底分了家。
那时还有人猜测是秦老爷子与两个儿子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后来秦兴与秦常经常隔三差五回国公府探望老爷子,每年的寿宴也是他们大肆操办的,此打破了那个谣言。
沈岐携着大房子女来到秦府,秦兴连忙迎来,作揖道:“晚生见过魏国公爷。”
“邺国公近来可好?”
“劳国公爷挂念,家父还是和往常一样,身子硬朗得很,今早犬子耍了套剑法,家父还在旁边指点了他好几处。”秦兴提起自己的儿子,脸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秦家的人长相大多刚硬,线条分明,显得阳刚十足,性子也是十足十的坚毅与刚强,秦老爷子和秦兴都是如此,唯独秦家的长房嫡子秦召,容貌俊美,白皙,瘦弱,温润,可能是更多遗传了母亲萧氏的长相,一点也不像阳刚的秦家人。
因为这个长相,小时候经常被人戏称为白面俊生,在书院的时候,曾经有人不怕死地当众嘲笑秦召长得像个小娘子,一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根本不配作为秦家长房的嫡子身份,结果被秦召用一根树枝逼得蹿了树,模样之狼狈引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书院的师傅都惊讶不已,那时秦召才八岁,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拥有一身这么精湛的剑术,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再也没人敢小瞧这个看起来个头小小,身子瘦弱可欺的秦家长房嫡子了。
沈岐言不由衷地赞道:“邺国公是个好运气的,得了令郎这么优秀的孙儿,真是让人称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