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激情燃烧的岁月 (2)

窃国大盗 理想年代 11262 字 4个月前

调查,虽然汉王殿下本人不会武功,但他身边的近卫军官兵倒还是有不少高手,这个年代武林中人的就业渠道非常之狭窄,除了干镖师之外,不是加入黑社会就是干捕快衙役,而汉王的卫士福利好、升官快,当然也是一种非常之有前途的行业,所以能够有幸成为林风的卫兵那肯定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人物,这些人来源很广泛,除了少林、武当这两所著名高校之外,其他什么崆峒派、华山派之类也是应有尽有,经过众多高手的会诊,王妃的武力水准得到了非常客观的确认,那就是武艺低微、体力不足而且极端缺乏实战经验,就实用性来看,仅仅停留在“可以应付小毛贼”的阶段,当然,这个所谓的“小毛贼”的概念也包括了汉王殿下。

心中有底之后说起话来也很有底气,因为就她对武术的理解来看,从小学时代就研究武侠小说的林风忽悠起老婆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到了后来,这种类似于演讲的武艺较量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吴应珂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所以每次谈话都变会演变成某种学术探讨,在这个过程中,林风发现吴应珂似乎非常崇拜武当派的张三丰,顺带的对林风所描绘的“道家功夫”也非常之倾慕,经常提出一些非常之有建设性的意见。

“阿风,就你原来所讲那些,少林派的武功一味走刚猛的路子,而武当派则讲究四两拨千斤、以柔刻刚——”吴应珂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林风,“你说他们到底谁厉害一些?!”

“咳、咳……这个就为夫来看,终究还是得看功力的,比如说少林功夫练到极至,金刚坚锐无坚不摧,即使对方以柔克之,也可一力降十会,而武当功夫讲究冲虚谦和,刚柔济会,深的道家阴阳周转的真谛,也是非常之高明的……”林风偷偷瞥了一眼,发现老婆果然脸色不善,急忙补充道,“当然就境界上讲,武当派两者兼顾,境界还是高了一筹。”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原来的师傅从来不肯教我少林功夫,说少林派的功夫太耗身体,女人练不了,所以我就觉得他们的肯定功夫不行!”

“夫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林风捏了捏光溜溜的下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姿态,感慨的道,“这个少林功夫也就是天竺蛮夷的旁门左派,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也算得上是入了魔道,还是武当派堂堂正正,走的是正统的路子!”

“唉,我说阿风啊,我听你说得头头是道,可你为什么自己的功夫那么差劲呢?!”这个问题吴应珂问了很多次,但每次都得不到明确的回答,所以只得问了一次又一次,见林风又是笑嘻嘻的摇头晃脑,吴应珂急忙捏着他的手,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道,“这次你得老老实实跟我说明白,不说清楚你今天就甭想睡觉!”

“唉,老婆,其实我之前一直不跟你说,是因为你的境界不够,理解不了啊!”林风见吴应珂有点动粗的迹象,急忙解释道。

“哼!胡说八道!”

“咳,咳,好吧,那我今天就跟你说明白,哎,你先把手放开……”林风缩回手臂,揉了揉,“唉,老实跟你说吧,其实我原来的武功是很好的,不过练到最后却忘记了……”

“我呸!哪有这种事情?!”

“怎么会没有?我原来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个武功练到最高境界就会出现‘返璞归真’的现象——你还记得不?!”

“难道返璞归真就是把原来的功夫都忘掉?!”吴应珂不屑的哂道。

“唉,这你就外行了不是,各门各派的功夫不同,那练到后来当然境界也就不同了不是?而我练的这派就经常出现这种现象,”见吴应珂满脸怀疑的样子,林风解释道,“你不信可以去问问我手下的那些大将——当初为夫在福建起兵的时候,那可是身在一线,冲杀敌阵,当初赵广元、王大海他们服我,就是因为我武功精妙,兵败的时候力斩数十名逃兵,力挽狂澜反败为胜,这个可是很多人当场看到的,不是我吹牛!”

这件事情吴应珂倒也有耳闻,很多当事人都曾证实,虽然在杀敌数目上有点夸张,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当下禁不住也有点半信半疑。

“好吧,那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咱们也不说别人,就说咱的岳父大人,当初他是大明山海关总兵,那是威名赫赫的名将、大将,你说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当然,我父皇当初用的弓足足有五个力,穿金裂石,武艺高强得很!”

“是吧,那你现在还见过他跟人动手了么?——或者说他现在还练功夫么?!”林风心中也不是很笃定,虽然情报上说吴三桂身体很差,但他未必也不会把功夫拉下了。

“这个……这个我小时候见过,不过后来就没见他练过了……”吴应珂呆了一呆,忽然反应过来,“可是他后来当了王爷,还有谁敢跟他动手呢?”

“唉,这你就不懂了,将心比心,现在你在汉王府有谁敢跟你动手?——可你还不是经常找人比试武功,所以说如果岳父大人一定要和别人切磋,那怎么会没有机会呢?!何况这个练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算不和别人切磋,那每天早晚的功课还是一定会做的,可

他现在连早晚的功课都不做了,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林风微微一笑,两眼望天,傲然道,“所以我作为一个曾经的绝顶高手,估计岳父大人也应该达到了武功最高境界,那就是‘返璞归真’,忘记了所有的武功!”

吴应珂两眼翻白,她决计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但现在对方论点鲜明、论据充分,而自己的理论功夫确实也是差得太远,所以这时还真的无法反驳这个荒诞的结论,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早说了吧,这个属于境界问题——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只有高手才能切身实在的去领悟体会,”林风摆了摆手,感觉这回确实吹得玄乎了点,转口道,“夫人,我看你还得好好修炼一下,我去书房干点公务,晚上再来陪你!”

“哎,等一下,今天还没完!”见林风站起身来,吴应珂急忙一把擒住他的手臂,“老是练功有什么意思,不如今天咱们玩点新鲜的?!”

林风大吃一惊,心中不寒而栗,他现在对切磋武功真的是没有任何信心,急忙推辞道,“唉……为夫也是身不由己嘛,所谓国事为重,这个你可以去荡荡秋千,可以去听听戏、听听曲子或者看看书也行嘛!”

吴应珂怒道,“天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老是在这里转来转去,闷也闷死了!”

“那你还打算怎么样?”

“我不管,我今天要你陪我出去玩,”吴应珂忽然收起怒意,嫣然一笑,娇嗔道,“咱们今天偷偷出去逛一逛怎么样?说书先生不是都这么说么?凡是明君贤臣,那都是得微服私访的。”

林风吓了一跳,心道私访个屁,现在北京城里想干掉老子的少说也有千儿八百的,万一出了岔子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没有几百个高手前呼后拥咱们能出门么?何况北京城里破破烂烂又脏又臭,这有什么好逛的,老子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难道你还真当它是步行街不成?当下急忙一口回绝,“咳、咳,不行、不行,太不成体统了,咱们是什么身份?这么出去别人会笑话的。”

“呸!管他们笑话不笑话,我可不在乎!”吴应珂不屑的道,秀眉一拧,恶狠狠的瞪着林风,“阿风,我过门这么久了,可曾求过你什么?”

“……”

“算了,你走吧,不陪,好希罕么?!”吴应珂失望的放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去。

“……唉,好吧,”林风心中一软,硬着头皮苦笑道,“你去准备准备,我回头安排一下!”

第六节

所谓一心不可二用,既然陪老婆那得专心的陪,林风倒也没有什么借机视察民情的想法,实际上就他目前的地位来说,搞什么“体察民心”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象这类搞调查的事情那是低级官员的职责,而林风和那些在深宫妇女手地下成长起来的傻皇帝不同,他出身平民,老百姓的那些事情基本上大概有数,也实在没什么必要去搞微服私访。

坦白的说,作为一个统治者,这种“微服私访”大多也是以游玩为主,象后世电影电视里的那些子破烂玩意,身为最高领袖花费巨大的精力去给某一个老百姓申冤报仇,就政治上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白痴行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大汉政府管辖下的老百姓有一千几百万人,受压迫被欺负的贫民少说也有个几十万,即使林风再勤奋的“微服私访”,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照顾得来的,所以说这种所谓“为民申冤”除了炫耀权力之外,还真感觉不到有什么政治意义。

在出门之前,林风还是对这次出行进行了周密的安排,虽然现在汉军政府的统治基本上是稳定下来了,但北京城里忠于清廷的遗老遗少还是为数不少,所以谁也不敢保证这里面不会蹦出几个恐怖分子,作为一个王爷,林风确实没胆量和这些不怕死的家伙拼命,所以趁着吴应珂兴致勃勃的“乔装易容”的时候,林风和李二苟上校拟定了一个小小的保卫计划。

作为一个超级大国的首都,在林风眼中,这个时代的北京城确实是有点凄惨,虽然从远处眺望,这座城市的城墙、城楼或者其他高大建筑物庄严肃穆,但若真的走进她、观察她,却还是令人非常之失望的,除了少数几条干道铺设了整齐的石砖地面之外,其他的街道都是灰蒙蒙的泥土路,街道两边的店铺多位木板房,斑驳破旧,上面的招牌布幔肮脏得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不论在什么地方,每个角落里都能看到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乞丐,木呐的举着一个破碗向每一个往来行人苦苦哀告,嗡嗡的绿头苍蝇无处不在,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穿行叮咬,从这堆垃圾飞到那堆那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恶心的腐臭和汗腥味,老实说当林风走了几次之后就真的不想出来逛了,即使林风没有洁癖,但依然感觉进行这种活动真的很受罪。

当然林风是以二十一世纪的标准来衡量,他身边的人包括吴应珂在内并不这么认为,实际上在现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不能有这么高的要求,虽然林风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但也没本事一下子把这个卫生工作搞上来,而在这个大部分人饿肚子的年月,投入巨大成本狠抓全民卫生无疑是相当的弱

智。

初次出门的吴应珂表现得相当的兴奋,可以想象,当女人兴奋的时候那就意味着男人灾难的开始,在这一路上,吴应珂对路边地摊上的那些粗制滥造的假冒伪劣商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林风充角色就是充当买单者和扛包人,而这个采购系列里从冰糖葫芦到搪瓷娃娃鬼怪面具应有尽有,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王妃娘娘还只逛了两条街道,而林风的负重就已经超过三十公斤了,为此他不得不趁机召过暗中保卫的侍卫换换肩膀。

根据行程安排,今天的目的地是天桥底下,根据总参谋部的情报分析,那个地方是北京最有人气的娱乐场所,而且大部分表演节目都比较健康,虽然危险系数稍有增加,但在周密的保卫措施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林风也不认北京城的恐怖分子会认得自己,到底现代也没有电视新闻联播这个概念,所以大可不用担心有很多人会发现自己的行踪。

一行人以汉王妃的兴趣为核心,停停走走的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终于快要到达了目的地,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了一桩意外事件,就在王妃进入某个首饰店浏览的时候,对面的一座酒楼里忽然发生了一起激烈的打斗事件,而且看上去规模不小,林风远远站在对面,默默的数了数,参与斗殴的大汉大概有四五十个,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还在继续升级中,因为最开始双方还仅仅只是抡着长板凳相互敲脑袋,但随着各自援军的到达逐渐演变为铁兵刃格斗,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附近的行人对这种血腥的场面似乎习以为常,甚至连旁边做生意的老板都没有关上门板,这个小小的街道马上就变得人山人海,不少人远远看着,指指点点甚至大声喝彩,为斗殴的家伙们助威加油。

真是有点搞笑,林风饶有兴趣的远远欣赏这起全武行,倒也没有介入此事的打算,不用调查,林风一眼就能看出这种事情的大概,无非是一些流氓团伙的破事,旁边保卫的侍卫倒是如林大地,原本伪装成行人前后左右远远卫护的近卫军官兵立即围拢过来,紧张的把林风维在核心。

“阿风!嘿——你看到没,他们在打架!”受巨大声浪影响,吴应珂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拉着林风的衣袖,看上去竟然非常激动,“你说他们那边是好人、那边是坏人?!”

林风呆了一呆,随即苦笑道,“这个……这个倒也难说,不过我估计都不是好东西。”

“那怎么可能?”吴应珂瞪大了一对妙目,疑惑不解的道,“肯定有一边是好人、有一边是坏人嘛,要不然怎么会打起来呢?!”

这个问题确实很难解释,林风瞠目结舌,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阿风,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行侠仗义?!”眼看搏斗逐渐蔓延到街道上,吴应珂跃跃欲试,紧紧的攥着林风的手掌。

林风吓了一跳,急忙拉紧她的手,“你别胡闹,人家打架关咱们什么事,不要胡乱插手。”

“可你是汉王啊……这个北京城不是归你管么?”吴应珂看上去比林风更为惊奇,“他们打架难道你不应该去管么?”

“咳,咳,这个问题嘛……比较复杂,总的来说虽然北京是归我管,但这种打架的事情却是由其他人管,总之呢……这个……”林风有点尴尬,随手招过一名侍卫,“你去衙门问问,他妈的怎么回事,就是收了好处也不能这么离谱吧?都打了这么久了,怎么官差还不过来?!”

吴应珂很不满意林风态度,看了半晌,官差迟迟不来,眼见打斗都快蔓延到自己身边来了,她终于按捺不住,突然一把甩开林风的手,跳了出去,单手叉腰,指着一名大汉的鼻子大骂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大汉吓了一跳,转头望去,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嘿嘿一笑,“老子就是打了……小娘子,你待怎样?!”

林风叹了一口气,朝自己的卫队挥了挥手,瞪了半天的侍卫们猛的冲了上去,敢在吴应珂前面一脚将那个倒霉蛋揣翻按倒,随即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将两个斗殴团伙团团围住,李二苟抽出腰刀,高举令牌,大声吆喝道,“大汉近卫军在此,你们这些王八蛋,还不给老子放下兵器!!”

林风冲上前去,一把把犹自冲动不已的老婆拉了回来,此刻被围在中央的大汉们也停止了打斗的,你眼望我眼,犹自迟疑不决,而当卫兵们纷纷撕下了套在外面的便服,露出内里的近卫军服之后,一众大汉终于纷纷放弃了抵抗,任凭侍卫们纷纷按倒。

把场面收拾干净之后,承天府的衙役们终于姗姗来迟,林风也懒得和他们多说,大步走进大都的那间酒楼,命令卫兵把老板带上来问话。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林风径直走道大厅上首,随意拉了把椅子落座,吴应珂满脸嘲讽,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老板,我也不跟你罗唆了,我就是汉王,今天算你小子走运,这些王八蛋砸了你的店子,本王决计会给你一个公道!”

“啊……草民王八斤参见汉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

“行了行

了,我说王八……那个斤,我刚才看这票王八蛋在这肆无忌惮,老百姓好像也不大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转眼,忽然发现这个老板满脸犹豫,迟迟疑疑的样子,林风一拍桌子,“王八斤,你听好了,今天你要是说得不地道,那就是欺君,别怪本王抄你的家、灭你的门!”

王八斤原本就是满头大汗,这会听见这么可怕的恐吓,禁不住膝盖一软,瘫软跪倒,颤声道,“回禀……大、大王,他们……他们是……”

林风不耐,随手抄过桌上的半壶残酒,仍给王八斤,“你喝点,慢慢说!”

王八斤颤着身子,喝了几大口烧酒,渐渐镇定下来,说话也流利了许多,只见他愁眉苦脸,“不敢欺瞒殿下,这两家人一个是晋徽商会的护院,一个是咱们大汉的军户子弟,我听说他们两边老是在生意做,这几个月来经常打架,咱们老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抬起头来偷偷瞥了一眼,勉强堆出一丝谀笑,“其实咱们大汉衙门还是很替咱们百姓作主了,以前他们打坏了东西总是不管,但是后来承天府的老爷发话了,凡事打坏咱们的物件都得照价赔偿,所以日子长了,咱们也不太害怕了!”

这时一个汉军官员已经闻风赶到,此刻满脸冷汗,战战兢兢的侍卫后面发愣,居然没有过来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