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削平辽东 剑慑天下 (2)

二十诸天 云外山 1215 字 4个月前

人踪以杳,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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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慕容焉来到了段国荆牧的墓前,提了壶酒洒酹了一回,凭吊三日,默默无语。第四天,北面一间草棚中突然走出一位黑衣老人,精神颓废,头发花白,颤抖着走过来,口中却振吭道:“好一个世间奇男子,好一个义薄云天的投鹿侯,好一个鸡黍之约……”

慕容焉闻言一惊,大感讶异,一面施礼,一面说道:“老人家,你……你如何知道我与我大哥的事?”

老人这时上下打量了慕容焉一回,原先的颓废之容陡然消失,捋着长髯道:“因为我就是荆牧的叔父段冷峰!”

“什么?”慕容焉心中不由暗暗一震,凛然道:“原来……原来是叔父,晚辈慕容焉失礼了。”言毕急忙深施一礼。

段冷峰急忙扶起了他,眼中老泪纵横地道:“孩子,难得你称我一声叔父,牧儿此生能交到你这样的知己,他死有何憾啊,只可惜当年他的父亲却没有他这般好命……”一言及此,他脸色泛灰,浑身颤抖,老泪纵横。慕容焉闻言,脸上掠过诧异之色,因为他曾听荆牧说过他叔父的事,听说当年荆冷峰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竟然将他亲兄长的首级献给了段王疾陆眷,今日乍听他此言,不禁一愕。

荆冷峰见他表情,声音悲怆,长须微颤,扶着荆牧的墓碑道:“孩子,如今你已见到你的父亲,想已知道事情真相,我也不用保守秘密了……”一言及此,他望了脸色微变的慕容焉一眼,悲怆之色,突又涌现,道:“孩子,你一定知道牧儿恨我的事了?”

慕容焉微微一震,点了点头,道:“叔父,听你的语气,此中难道还有隐情?”

荆冷峰胡须颤抖,声音悲撕地道:“不错,当年我与牧儿的父亲荆筱同为段国将军,我也是心向议和的人,但后来他因被人进谗,以通敌罪论处。当时我本要与弟弟同死,但怎奈他跪地死求,让我将他的人头献给段王,以保住一点议和的力量……”一言及此,慕容焉神情猛然一震,那荆冷峰更是凄然泪下,泣道:“我是他的亲哥哥,如何肯杀自己的兄弟以求富贵,但事关重大,二弟见我不允,不由分说,拔剑自刎,事到此时,我又岂能让他自白死去,就将心一狠,提着自己亲弟弟的人头去见段王……”一言及此,荆冷峰泣不成声,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慕容焉悚然惊醒,神情猛然一震,突然泪泣而下,普通拜倒在荆冷峰面前,恭恭敬敬地三拜乃止,一言不发。

荆冷峰双手将他搀起,涕泗横流地道:“我为了不让牧儿知道了真相,暴露身份,遭人陷害,就一直没有告诉他,直到今日……”

慕容焉泪流不止,心中突然被一股凛然的大义感招,仰天弹泪,扶住了荆冷峰。他的心却遥遥地望着了他的大哥,高兴地流泪笑着,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荆冷峰的顾全大局、苦己为人让他自叹不如,让他觉得这世间并非是自己一人在仁怀天下,世间其实不知有所少人,做了更多的事,受了更艰难的考验,而自己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从段国归来,他纵骑奔驰,倏忽入了好城,突然发现有人跟踪,当下他悄然出城,疾行不顾而去。他走后不久,后面出现了一个绝色少女,一身绛衣,手中拿着一枚精美的匕首——灵犀匕。她不是别人,正是汝鄢冉冉。她一路追出很远,见慕容焉啸吟而去,丝毫不停,怎么也追不上,行到此时,不禁芳心大乱,凄然泪下。正在这时,身后林中突然传来“呛啷”一声轻响,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中提着一柄寒光湛湛的长剑,正双目喷火地望着自己,汝鄢冉冉心中一惊,狐疑地凝住她,道:“你……你是谁,怎么看着我,我们见过么?”

紫衣女子狡黠阴狠地冷笑一声,道:“当然见过,你竟然记不得我了。”

汝鄢冉冉望见她的表情,心中一凛,急道:“你究竟是谁,我……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紫衣女子格格怪笑,提剑欺近,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因为你死后阎王自然会告诉你,但所有喜欢慕容焉的女人都要死,薛涵烟死了,赵馥雪没死也嫁了别人,今日就轮到你了……”一言及此,这女子眉宇间突然散射出一股阴骛之气,脸色扭曲,一步一步调逼近。

汝鄢冉冉惊骇得花容失色,神意惊遽地道:“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

紫衣女子阴声一笑,妙目中怒光暴射,面上流露出激动异常的表情,不再多说,突然纵身而起,长剑陡头洒下。汝鄢冉冉么想到这人说打就打,骇然一惊,料想此人一定是慕容焉的敌人,当下大叱一声,突然拔出了那柄灵犀匕推形迎上。她自从得到了慕容焉的指点,武功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剑术更是惊人得很。但见这匕首挟着寒光,电舞星驰,源源使出,与那紫衣女一连交了十招,待紫衣女子身形立定,两人错身而过,她的脸上突然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竟然忘记了两人还在拼命,不顾汝鄢冉冉匕首卷出一片光华,电扫过来,脸色泛灰,神情震惊地撕声叫道:“灵犀匕?它怎么在你手里,我要慕容焉交给一个他爱的女人

手里,他不会喜欢你的……”哪知她竟然萎靡,汝鄢冉冉剑势不能停止,那匕首光华如练,分心正刺入紫衣女子的胸口,一道红光突然迸现,两人都“啊”地一声,陡然分开……

紫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汝鄢冉冉脸色泛灰,惊惶莫名地倏然旁撤,不知所措地望着紫衣少女。她不知道对方为何不躲不闪,这一招乃是她剑术中的杀着,如今此女已绝无生机,这突然的情况令她惊怵莫名,骇然瞪着这个奇怪的对手。

紫衣女子似乎并不恐惧自己的伤势,双眼望着那柄匕首,嘴中不停地哺喃念着:“这是我的匕首,他不可能再送给别人,他不可能在送给别人……”渐渐地,她的声息越来于越弱,终于归于宁静,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