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尖角王。”那怪一摸头上独角:“乃是弹角王的哥哥,我弟弟一片诚心求亲,你竟敢害他性命,我誓要将你千刀万剐。”
说完猛地一喝,头上尖角暴长,有四尺余高下,尖角上射一道青光,光中现一只独角兽,体形比弹角怪的独角兽要大了一圈,照着高萍萍便一头撞来。
高萍萍早有防备,手一挥,身子便凌空站在了符剑上,同时双手急在身上贴符,刹时红光激射,现出天一神符甲来,独角兽一头撞上光圈,把光圈撞得凹进去四五尺左右,几乎陷下去一半,可见这一撞之力的猛恶,虽未能撞破光圈,已令高萍萍心下暗惊,她双手急挥,两道符剑射向尖角王,尖角王手中也是一根狼牙棒,显然也是祭炼过的魔器,凌空祭起,抵住高萍萍双剑,这边独角兽狠撞,那边则是棒来剑往,打了个旗鼓相当。
拼了数十招,高萍萍渐有不支之象,天一神符甲的红光圈往里收了一圈,而尖角王的独角兽却是越撞越凶,狰狞咆哮,极为凶悍。
高萍萍情知不敌,伸手去怀里一掏,又把金凤钗符了出来,金凤现形,一钗飞射,尖角王显然打听了独角王死因,有了防备,眼见金凤钗飞来,他尖角一摇,独角兽飞回,挡在身前,迎着金凤钗就撞,金凤撞上独角兽,却是穿不过去,钗来角往,一时难分高下,不过高萍萍本身的危机到是解除了。
尖角王眼见高萍萍的金凤钗灵力极强,一时间难占上风,把手中狼牙棒一招,背后马贼呼嗬怪叫,绕过斗场,便向背后的商队冲去。
高萍萍心下大急,但她抵着尖角王已是勉强,再不能分身助商队退敌,扭头对于异叫道:“柳哨头,助商队抵挡马贼。”
“好勒。”于异怪叫一声,回头打一声唿哨,叫道:“马贼来了,要命的快跑,要钱的死守啊。”
他不带队回去,只这么叫两声,而且叫得不伦不类,高萍萍给他气坏了,叫道:“柳哨头,你带人回去助守啊。”
“什么?你说什么,马蹄声太大,我听不清啊。”于异其实听清了,却故意装着听不清,伸手拢着耳朵,心下暗哼:“这帮子厚脸皮,就死绝看,要我帮他们杀贼,嘿嘿,没养过这种崽。”
他装聋作哑,高萍萍叫得两句叫他不动,无可奈何,却恼了丫头红儿,冲到于异面前道:“小姐让你带队回去助商队守御呢?你是真不听见还是假不听见?”
“什么?生得贱?是啊,有些人就是生得贱?”于异怪笑,红儿先前不确定于异是不是真的不听见,这会儿知道了,于异就是作怪,一时俏脸儿胀得通红,恨恨的盯着于异,道:“你有本事就莫动,呆会看小姐怎么收拾你。”
她这种威胁,于异只当耳边风,但看小丫头横眉怒目的,到生出一个捉弄她的心,作个怪,忽地把手往下一指:“蛇,一条蛇。”
红儿是高萍萍的贴身丫头,也随高萍萍学得有两手功夫,还有两分灵力,普通的壮汉,三五十来个近不得身,若说一把刀,她不会害怕,可女孩子天生就怕了蛇啊鼠啊之类的东西,于异作得又真,红儿顿时就惊跳起来,急往身后看,果见一条蛇儿,也不大,一两尺长短吧,正盘在她身后的草从中,她这一转身,那蛇似乎受了惊,倏一下窜了起来,竟一下钻进了她裙子里。
“呀。”红儿这一吓,当真魂飞魄散,一窜数丈高,双手死命按着裙子,踏在了符剑上,双腿夹紧,却好象并没有感觉到蛇儿在里面钻,她伸手四面摸了一通,确实没有,看地下草从中,也没有,可她明明是看到了一条蛇的啊,去哪里了?难道还是在裙子里面?她小脸儿吓得惨白,一抬眼,却见于异笑眯眯看着她,才想起自己这么伸手在双腿间乱摸的样子实在不雅,一时又羞又气,急往旁边小树草后一躲,蛇儿不见,还是得摸清楚才行,至于可恶的于异,慢慢再算帐。
尖角王带来的马贼共有三千来骑左右,但商队护卫也有三千多人,又是预有准备的,马贼一近,立时箭如雨下,商队富裕,用的即是劲力奇强的雷神弩,发射的也是威力极大的雷箭,马贼不等冲近,已损失了好几百骑,待冲到近前,那些护卫本无退路,秦时节等货东又许下重赏,因此众武士也是拼死抵抗,商队武士,论纪律不如军队,但个人战力却都相当不错,商人一个个贼奸贼奸的,可不养废物,因此先给冲近时乱了一阵,到陷入混战时,护卫队到也并不落多少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