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台下无数百姓眼睁睁看着,其实在很多人心里,即便到最后一刻都有些怀疑,真会杀了这些贪官吗?直到单简人头落地,他们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然后叫好声便轰然而起。
宋祖根昂然看一眼台下,耳中是轰然的叫好声,胸间豪气飞扬,想:“我断手老宋,也有今日。”
他也不用其他神兵,再走到童抱林面前,童抱林反而是清醒着的,趴在地下浑身乱颤,口中不绝的叫:“饶命,饶命。”
“呸。”宋祖根呸了一口,一脚踏住他背,照着脖子一刀劈下,再一脚,同样将他一个断头踢下了台。
先前单简的脑袋给踢下台,还有人躲,到童抱林的脑袋给踢下去,忽有人冲上来,大声叫道:“这是贪官的狗头。”猛地飞起一脚,将脑袋直踢向人群中。
“踢死他。”人群中一人迎上来,一脚将童抱林的脑袋踢得直飞上天,落下来,再又给人一脚踢飞,然后单简的脑袋也给踢了起来,人群燥动起来,脑袋所到之处,人人要踢上一脚。
宋祖根更不停留,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将所有贪官脑袋都砍了下来,都踢下台去,人多脑袋少,不够踢的啊。
到只剩下南湖老怪等六妖时,白鲢仙姑突地昂头叫了起来:“于大人,临死之前我有个请求。”
宋祖根提刀停步,于异斜眼看着她:“说。”
白鲢仙姑秀目深深看着于异,道:“我只有一个请求,请大人亲自动手,我死无所谓,只求死在大人手里。”
这个要求有些怪,仿佛还有些斗气的味道,于异冷哼一声:“怎么着?断头不过瘾,想给我一撕两片?”
“一撕两片也可以。”白鲢仙姑全无所惧:“惟求大人能亲自动手,妾身便变鬼也甘心。”
于异牙一呲:“那我就成全你。”
方要伸手,南湖老怪却叫了起来:“于大人,你不公平,你说了饶我们不死的,而且我们之所以发水,也是受单简所托,单简来之前,那几十年里,我们也不敢发水害民的,后来他来了,又是用城隍之令,我们也是不敢不从,所以你不能把他的罪责与我们等同。”
他这话出口,众妖都叫了起来,于异大怒,牙呲得更宽:“看来只砍脑袋,真是不能让你们过瘾了。”便要发动神意,催动六妖体内的钻心螺。
“于大人,我到有个想法。”张品生突然开口。
于异转头看他:“老大人请说。”
张品生道:“庆阳水多山也多,雨季生涝,伏季生旱,都有碍民生,所以我有个想法,不如且饶他们性命,押他们做个苦力,雨季或用他们不着,但到了旱季,却可让他们鼓水即民,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