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针神巫抬头看她,四目对视,看着她淡然中却蕴含着决然的眼神,白针神巫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能开口,点了点头,道:“好吧。”
随后散会,也并没有人如苗朵儿想象中的,会有人凑到白骨神巫面前来拍拍马屁什么的,众人四散,白骨神巫则带着苗朵儿自会自己的小院中,气氛始终有一些怪怪的压抑感。
苗朵儿却没有这种感觉,她很兴奋,不仅仅是白骨神巫做了掌教,还因为暗中是于异帮了忙,她心中藏着个大秘密呢,只是跟白骨神巫说不得,憋得实在很辛苦,不过一路上还是眉飞色舞:“看她们那副嘴脸,哼哼,一个个就跟没偷得着鸡的狐狸一样。”
白骨神巫似乎在想心事,没心思理她,回到小院中,白银神巫却就在这会儿醒过来了,不过好象还有些不太清醒,摇摇晃晃走出来,到门边还扶着门框,眼光也有些迷糊,但突然一眼看到白骨神巫手中的松纹古剑,眼光陡然一亮,急叫道:“十七,你去参会了,还夺了掌教。”
“是啊。”苗朵儿下巴一抬,鼻尖儿更几乎翘到了天上:“我师父打败了大师伯和九师伯,吓得三师伯四师伯都不敢上场,所以我师父现在已正式是七星玄玉门的掌教了。”只差没指着白银神巫命她上前拜见了。
“你,你。”白银神巫并不看苗朵儿,眼光只死死的盯着白骨神巫,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在苗朵儿看来,那就是妒火中烧,不过于异看得客观一点,觉得她脸上还另外藏着些什么,但以他的大大咧咧,自然也说不太清楚。
“五姐,对不起,我等不及了。”白骨神巫解释。
“唉。”白银神巫猛一顿足:“我去找大师姐。”说着冲了出去。
“找大师伯又怎么着?”苗朵儿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师父已经夺得了掌教之位,难道还能让出来不成,大师伯若有本事,先前就要打赢啊,真要靠别人让,这掌教当起来也有些没羞没燥吧。”
“朵儿,住嘴。”白骨神巫似乎有些恼,低喝一声,苗朵儿可不怕她恼,一脸的不服气:“本来就是嘛,掌教人人想当,但要凭本事啊。”
“朵儿,你不明白。”白骨神巫幽幽叹了口气:“大师姐和五师姐是为我好,包刮过世的二师姐也是一样。”
“她们是为你好?”苗朵儿大为疑惑,随即哼了一声:“我可真没看出来,有好到为阻止你当掌教,而暗中偷袭你的吗?”
白骨神巫摇摇头,走进屋中,到里间床上的枕头下面,拿了一块绣帕出来,那绣帕绣的是一个女子在夜观星像,天空中的星像排列有些怪,颇此之间以还红黄绿的丝线相连,好象是暗指它们之间的联系一样,不过绣帕有些黄旧了,而且好象给撕烂过,有添补的痕迹。
苗朵儿不明白,道:“师父,这是什么啊,这星图,咦,好象是七星玄玉功气路运行的图像啊,这个有趣,你哪来的?师祖给你的吗?”
“不是。”白骨神巫摇头,手抚着绣帕,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是我十岁那年,你二师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因为我老是记不住气路前后的次序,她怕我出错走火,所以亲手绣了这块绣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