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幽冷的香味浮动,是温柯尧身上一贯的味道。
沈山山扑进他怀里,双腿环着他的腰,整个人吊在他身上。
“嘻嘻……”沈山山脸凑进他怀里蹭了蹭,仰起脸笑嘻嘻,像个小疯子一样,“老公我好想你哦,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你好久了,可冷死我了。”
她又蹭了蹭,想从他身上吸取点温度,语气撒娇,“快抱抱我。”
温柯尧面色淡淡,神情略显冷淡,环在她身后的手也是客气的姿态。
“你喝酒了?”温柯尧冷淡的看着她。
“嗯……”沈山山有点心虚,他不太喜欢她喝酒,“就喝了一点点,一丁点……”她比着手势,半闭着一只眼。
温柯尧沉默着没说话,往前走了两步。
“老公,嘻……,老公,”沈山山满心欢喜,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两下他的脸。
“下来。”温柯尧脚步顿了顿,目光凉淡投向她。
“不要——”沈山山似乎跟没察觉似的,抱的更紧,脸贴脸蹭着他的脖子,“你身上暖和,我不要,嘻嘻嘻……”
温柯尧一向话不多,脸上的神情永远是冷而淡的,只偶有时候面对沈山山才会露出一种近似于微怒却又毫无声息压下的神态,就像此刻。
他一只手抱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一只手开门。
一声细微轻响,门开的有些厚重。
温柯尧单手抱着沈山山进屋,走廊的灯光一瞬被隔绝于外,屋内一片漆黑。
“咦,怎么不开灯啊?”沈山山好奇的眨眨眼。
温柯尧没回答她,就步继续往里走。
他视线一向很好,在这种漆黑的情况下也能准确找到要去的地方。
沈山山却不正经起来,“不开灯……嘻嘻嘻……”她坏笑着,捧着他的脸要吻下去。
温柯尧别过脸,准确的躲开。
沈山山皱眉,嘴角不高兴的撅起,泄气般的自言自语,“不亲就不亲,哼。”
温柯尧脚步不停,推开一扇门。
趁没注意,沈山山低仰头又飞快在他嘴角咬了一口,“嘿嘿。”
她满足的笑笑,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
然而下一秒——
“啊!”
身后突然一空,沈山山感觉整个人被抛到空中,下一秒又跌到软绵的大床上。
“好痛呜呜呜……”她娇气的叫起来,实际上只是酒喝多了头晕。
温柯尧立在床头,反应冷漠。
“老公,”沈山山吭哧几下爬起来,抱着他的腰继续撒娇,“老公我好难受哦……”
她双手不安分的绞在他腰间,将他的黑色衬衫扯得皱巴巴一片。
温柯尧没说话,任她抱了几分钟后,伸手掰开她的手。
“不要不要……”沈山山胡乱撒娇耍横。
温柯尧面色冷静拉开她,转身去外面倒了一杯蜂蜜温水,又端进来扶着她耐心喂她喝下去。
“太甜了,难喝好难喝……”喝水的时候沈山山也不安分,双手挥舞着,就差没把水杯打到地上。
温柯尧沉默的看着怀里闹腾的女人,喂完蜂蜜水后又把她摁到床上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结果,刚到门口,身后人又不死心的跟上来。
温柯尧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拍一部电影,他饰演的是一个近乎偏执的剑客,寡言冷漠,常年背着一把剑走在风沙之中,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拔剑的对手。导演是林贞,出了名的苛责高要求,哪怕是他,今天一场戏也是反反复复拍了接近上百次。现在,他很累。
可沈山山却只是固执的抱住他,像沉默的小兽,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温柯尧转身摁住她的肩膀,语调清冷,“山山,听话,回去睡觉。”
沈山山抬起头,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乖乖转身回去躺下,醉酒的脸上有一种颓败的神色。
……
沈山山第二天一早被宿醉后的头疼折磨致清醒,睁开眼看见所在何处之后第一反应是又给自己脑袋拍了一巴掌。
她怎么又跑到温柯尧家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模模糊糊不太清楚,沈山山起床拉开窗帘,阳光立刻洒了一地,刺得她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