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南城, 阳光很暖, 初春的气息洋溢着活力的色彩,阮绵绵给初六换好猫砂,把猫粮和水准备充足,才锁好门从家里出来。
她不急不缓的走到大门外, 午时阳光正好,洒下一片祥和。她走了这一段路,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细汗。
她扬起脑袋, 手搭在额头上, 遮住刺眼的阳光,从指缝里望着透露的生机,唇角扬起一抹笑,暖暖的感觉真好。
从纽约回来两个月,两人偶尔电话交流, 他此时人在多伦多, 大剧院项目正在施工,他跟进一段时间,不知道那边的天气如何,应该更暖吧。
她希望沈逾能有个好的心情,因为那样, 她才会更开心。
她站在公交车站,怀里抱着画本,目光眺望着车的方向。
一辆私家车在她旁边停下来,车窗摇下, 里面的人冲她招手:“绵绵。”
阮绵绵眸光一亮:“周微姐。”
“去哪?”周微问她。
“我等车去学校。”
“上来吧,我送你。”
“谢谢你啊周微姐。” 阮绵绵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客气什么,离的又不远,十几分钟的路。好久不见你哥,哦,你男人最近在忙什么。”周微半调侃道。
阮绵绵被你男人这三个字,弄得瞬间大红脸,“周,周微姐。”
周微忍着笑,无奈摇头:“害羞什么,他是你老公了,不是你男人是什么,还当他是你哥?”
“没差别,他始终是我哥。”
“逾哥最近忙什么呢,走这么久也不回来,工作室扔下不管了?”
阮绵绵笑了下:“他在多伦多,那边项目启动,他一时半会没时间回来。”
“还真舍得把你这个新婚小娇妻扔下。”
“周微姐,求求你别再调侃我了。”她一脸求饶。
周微噗哧一乐,耸肩道,“我可听说,你俩好像闹了些矛盾,说真的,逾哥对你是真好,捧手心里的疼,这么多年他都把你搁心里,这份感情,绵绵,如果你爱他,就珍惜他,如果不爱他,就给他个痛快话,对他也公平,快刀也是刀,一寸一寸的割肉,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阮绵绵觉得心口一疼,好像周微口中的刀,真的割在心口上,她感受到他的痛。
她缓缓开口,“周微姐,我懂。”
“说真的,你啊,真是被宠坏的小公主,不知人间疾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
车子很快到了南大正门口,阮绵绵跟周微道了谢,走进校园。
周微的话,她都明白,她是被沈逾宠坏了,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他的好,享受他的爱与付出,自己只管接受,而不去考虑他需要什么。
她知道,他想要得到她感情上的回馈,仅此而已,她什么都知道。
这两个月,她并没有多想,因为她脑子并不太灵光,想也想不通,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走过,每一天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上学,放学,家里空落落的,没有沈逾,没有他的关怀,没有他的笑,没有他的暖茶,没有他的叮嘱……
有时,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感受到凉意从脚底板袭来,她会恍惚,他斥责的说,女孩子不能着凉。
她嘴上不说,但她知道,自己很想他,很想。
她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有病,居然很喜欢这种感觉,想念的时候,心里特别酸,然后每一次的酸疼,都让她觉得很美,那种美好,是从未有过的,以前也不理解的。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教室,同学们三三两两坐在教室里。
她找个靠窗的位置,晒着太阳,一边翻着课本。
周茴来时,在她旁边坐下。
她偶尔会出神,目光怔怔的望着窗外,多伦多的天气,好不好?太阳暖不暖,有没有下雨,沈逾最近那么忙,有没有时间去打网球。
多伦多
沈逾从工地出来,驱车回到酒店,他一天没吃东西,打电话在餐厅订了份意面,冲了个澡,面刚送过来,樊宁抱着图纸来找他。
他喝了一口水,“饭也不让人吃好。”
“老大,你吃你的,我说我的。”
沈逾冷笑一声,挽起袖子,把图纸拽到面前。
半个小时后,沈逾把已经凉了的面吃了一半,扔下叉子,“真难吃。”
樊宁嘿嘿一笑:“老大,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算了,肚子不空就行了。一会还要出去。”
樊宁知道这两人闹别扭,那次去送阮绵绵,小丫头一路上不说话,要么就是抹眼泪,看着贼让人心疼,不过他可不敢心疼,那是老大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