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抱着江随, 把她压在旁边的毯子上。
血液在身体乱跑, 冲到头脸, 江随面颊绯红,周池俯身,拇指拂开她凌乱的长发, 吮她的唇。身上出了汗,他紧紧扣着江随的右手,湿腻的掌心相贴。在这样的亲密中, 那些过往和分离好像都远了。
过了会, 周池手指摸到遥控器,摁掉了电视。
安静的这一秒, 只有湿濡的唇舌纠缠,小阁楼的空气也跟着躁动起来。
江随搂住周池的脖子, 他抱她起来,走去床上。
江随的脑袋抵着周池的胸口,喘息着, 像没有力气似的, 依赖地靠着他。她不知道怎么到这一步,脑袋里混沌地想着,原来有这么想他么?
衣裳全都乱了。
周池脱下皱掉的衬衣,覆身贴近江随。呼吸渐渐粗重,他手掌扣着江随的腰, 将她贴身的那件短袖衫推上去。
……
赤`裸相贴的时候,两个人微微颤抖。
有一瞬间, 江随有些清醒,周池的手往下探去,被她攥了一下。周池顿了顿,急躁的动作停下来,手肘撑起一点,隔着很近的距离看着她,他眉毛漆黑,眼睫颤了颤,渐渐地,眼角更红,过了片刻,昏沉的脑袋伏下来,搁在她肩头。
他没有再继续。
半分钟过去,江随肩上一阵湿烫。
怔了几秒,江随抬手往上,摸到他潮湿的眼睛。
周池捉住她的手指,脸别到一边,贴着被褥。
屋里安静。
沉默了会,江随轻轻地亲了他颈侧。
周池转过脸,湿红的眼睛觑着她,目光颤了颤。
“阿随……”声音沉闷低哑。这样叫了她一声,他就真忍不住了,身体上反应更明显,难受得皱了眉。
江随搂住了他。
好像不管隔了多久,有的人始终是你的软肋。
也许是失而复得让人理智不清,容易失控,反正,谁也没有扛住。
昏黄的落地灯洒下一片柔光,床上的两个身体紧紧纠缠。
……
第二天清早,江随醒来时,天都已经亮了。
窗帘紧闭,缝隙中漏进一束窄窄的阳光。江随恍惚地躺了两分钟,转过脸,看了看身边的人。他睡得很沉,侧脸贴着枕头,眼睛紧闭着,酒劲已经过了,他脸庞和脖颈皮肤都没有了昨晚的红,唇色也淡了。
江随的手指在他脸颊边停下,没有碰他。
静了一会,她轻轻起身,捡了自己的衣裳,赤脚走到卫生间穿上。
对着镜子,她看到身上的痕迹,抬手摸了摸左边脖子,把头发拨到这一边遮住。
江随在小沙发找到自己的手机,看到知知发来的信息。
“姐,我今天放风,来找你玩吧。我现在去给我妈送汤,八点半准时到你家,给你带陶姨亲手做的爱心早餐!”
现在已经快七点。
江随朝床上看了看,犹豫了下,拿起外套出门。
八点半,知知果然准时到了,江随刚收拾完,头发没吹好就听到敲门声。她放下吹风机,走过去开门,知知提着一个大保温饭盒献宝似的在她面前晃了晃:“看!”
江随笑了下:“进来吧。”
“你也不感动一下,我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知知进了屋,把保温盒放到餐桌上,看了看江随,“姐,你现在才起床啊?”
江随含糊地嗯了声。
知知瞥见了她脖子上的创可贴,有些奇怪,指了指,“姐,你这儿怎么啦?”
“擦伤了。”江随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端过来,问:“你今天怎么不去公司?不是要实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