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励这问题问出来以后，宋怀憬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吐出两个字：“随便。”

秦励知道，宋怀憬说随便，就等于默许了。

他笑了笑，回了一句“好的”，然后安静地退下。

同一楼层的会议室里，宁思和江文还有顾然坐在一起，商讨着米兰时装周的行程。

因为先前真人秀的拍摄，宁思已经拿到了申根签证，再出去一趟很方便。

不过，这次的行程对宁思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宁思这次是受dior的邀请前去走秀的，她虽然身段好，但是从来没有走过t台，对这些规矩也是一无所知。

“这次时装周一共要去四天，往返各一天，中间有两天，一天看秀，一天走台。”

顾然将具体的行程表推给宁思，“这份表单你保存着，这上头都是当地时间，你别闹笑话。”

宁思接过来单子看了一眼，下一秒钟就把它们交给了江文。

她学习不好，换算时间这种活儿实在是太考验她的文化水平了。

“还有什么其他嘱咐的吗？”宁思问顾然，“我穿什么衣服有没有要求？”

“当然有。”顾然挑了挑眉，“去米兰以后会有专门的造型师跟着你，衣服和妆容都会重新为你做调整的。你到时候无条件配合就好了。”

“唔，知道了。”宁思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挺无知的。

她进圈子时间不长，没怎么见过世面。

算起来，这应该第一次在国际上抛头露面，她还挺怕自己出糗的。

顾然能看出来宁思的担心所在。

她抬起手拍了拍宁思的后背，“行了放宽心，都是一步一步过来的。”

“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么。”宁思冲顾然笑了笑。

“要丢人也是丢宋老板的人。”

顾然不愧是宋怀憬的好下属，时时刻刻都不忘为宋怀憬刷存在感。

从顾然口中听到宋怀憬的名字，宁思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他。

想到这里，宁思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们先聊着，我去找宋先生。”

和江文还有顾然打过招呼以后，宁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她今天脚上踩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声音很响，会议室里又比较安静，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更加明显了。

……

顾然看着宁思走出会议室，之后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身段，这步子，不比那些专业的模特差。

不得不说，宋怀憬的眼光是真好。

宁思绝对算得上是她近几年见过的综合条最好的女明星了，没有之一。

虽然张以宁也不差，但是她年龄比宁思大了几岁，宁思胜在年轻有潜力，等到她那个年纪的时候，肯定比她混得好。

“宋老板到底是怎么想的？”宁思走后，江文终于朝着顾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最近宁思停工，江文急得焦头烂额的，做梦都在想该怎么让宁思哄宋怀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