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观战的崔玉书笑呵呵地招来旁边两名影卫,在萧绝下场后,直接把他绑去了雀翎台。
“老夫只吩咐他们把你带来,怎得还上了绳索?”崔玉书亲自给他松了绑,清癯的脸上挂着堪称慈祥的笑,“没事吧?”
萧绝摇摇头,跪地恭敬地叫他一声“义父”。
“好孩子,”崔玉书把绳索扔到一旁,“这批人里,老夫最看重你。你沉稳妥帖,不爱多话,最重要的是你聪明。”
萧绝无心揣测崔玉书的意图,他只待这人训诫完毕后,就直奔后山去找他的小师父。从此山高水远,皆随他去。
“老夫亲传你们功夫,唯有你领悟最快、进步最大,甚至还能触类旁通,自学成才。”
崔玉书将缠在腰间的软剑亮出,欻欻舞了两下,猛然斜刺向少年心口,剑尖距他三分处堪堪停下,萧绝眼皮一跳,身体跪得僵直。
“这招燕子投林,老夫耍得如何?”
萧绝顿觉不安,眼见着胸前软剑晃动两下,如银色长蛇,疾速撤退,横扫破空,气贯长虹。
“砰砰”两声,远处花台上的瓷瓶应声而碎,崔玉书一记掀身探海,收招定势。
“这招横扫千军,又如何?”
萧绝面色苍白,咬唇不语,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紧握成拳。
这一招一式,都是小师父教他的。
震荡剑气转瞬已将他的衣衫割出数道剑痕,殷红鲜血渗出来,将黑衣洇湿,萧绝疼得要命,浑身都在抖,却不敢吭声。
“怎么不说话?”崔玉书横剑于肘间,用衣袖擦去剑身血渍,“好孩子,告诉义父,这些剑招你是如何领悟出来的?”
萧绝伏在地上,求他饶命。
崔玉书笑道:“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栽培你还来不及,怎舍得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