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裴叙一直在嫌弃,只是隐忍了一路,没有说。
段宁沉突然恍然大悟,说道:“哦!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若我今晚行为无状,我就终生不举!”
可谓是很狠毒的誓言了。但是他这里耍了个小心眼,他说的是“今晚”。
裴叙没上他的当,“若你敢有丝毫冒犯之举,物色一个好的义肢匠于你而言,是有必要的。”
段宁沉听出了他言语的意思,心头痒痒。
无论美人是沉默时,冷漠时,亦或是现在毒舌时,都是那么可爱!
自恃武功高强的他压根没将这威胁当回事。
他眼中的裴叙就像是一只唯恐大灰狼将自己吃掉的小白兔,张牙舞爪地露出自己凶狠的一面,实际上却不知道自己的那模样有多娇俏动人,惹人怜爱。
“放心吧!我段宁沉是正人君子!不会干出那种小人行径的。”过去素来自恃“真小人”的段宁沉义正言辞地道。
裴叙:“……”
看对方这样子,是下定决心要死皮赖脸和他一起睡了。
他按住了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去洗洗再过来。”
段宁沉兴致勃勃地问:“你要不也洗洗?”
“不必。”
段宁沉:“但是你嫌弃我身上脏,这说明你是很爱干净的吧?既然你很爱干净,那你不洗就睡,岂不是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