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暖,但暖终究盖过了冷,就连最后一片残破的盔甲也被这温度融了去。
方无相的手已到腰腹处,要去解束带。
元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下身不用了。”
方无相道:“你的外伤甚多,若是不擦干净,怕有后患。”
元宝道:“我自己来。”
他试图抬起伤臂抢夺对方手里的毛巾,肩膀却涌上一阵剧痛,几乎将他疼昏过去。
“还是我帮你吧,”方无相道,“你我都是男子,无需遮掩。”
“不是,”他把头埋得很低,用细小的声音道,“……我的男根早给切了,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
方无相怔了片刻,神色很快恢复如初:“别的事我不过问,我只知道你是个病人,有满身的伤口亟待处理。”
元宝仍是摇头:“你说得到轻巧,待会儿看见了,又会觉得恶心。”
“不会的。”
“那是你没见过,等你看见了再吐我一身,我可来不及后悔。”
元宝态度坚决,紧紧捂着衣带不让他碰。
方无相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我不睁眼,不去看便是。”
说罢,他果真闭上了眼睛。
他虽闭上眼睛,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疑,一面按着元宝的肩膀,去脱元宝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