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哎呦呦。”那人疼得弯腰躬背,口中嘶嘶地吸着凉气,“你这个人,不想做生意就算了,干嘛动手啊。”
赤怜狠狠甩开他的手,眼神比方才更冷峻。
另一个侍卫看出她的手法非同小可,当即将同伴挡开,道:“你既然不做生意,就快走吧,若是执意要找天极门的麻烦,我们可不客气了。”
赤怜笑了一声,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因而显得分外冰冷。她恨透了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在他们眼里,女人只是货品,是玩物,没有性情,更没有尊严,只有昂贵与卑微的差异。正是因为他们,金娥才一直遭人冷眼,过得那样辛酸,她恨不得当场割断这两人的喉咙,叫他们永远说不出下三滥的话来。
她回身看了一眼,目光触到紧闭的车帘,在一瞬间由暴戾变得柔和,像是穿透厚重的布料,看清了金娥安详的睡颜似的。她压下心中不快,耐心道:“二位误会了,我没有开玩笑,事关段少爷的安危,有人在暗中害他,要他的命,倘若耽搁了大事,想必二位也负担不起吧?”
听到少爷的名讳,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这……”
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你们不要再为难这位客人了。”
来人是个文质彬彬、面容端秀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气质温厚斯文,和两个佩刀的侍卫共处一地,颇有格格不入之感。然而,两个侍卫见了他,却纷纷低下头,向道旁退让。
那人在赤怜面前停下,拱手行礼道:“在下南宫忧。”
赤怜也客气回礼道:“久仰平南世子殿下。”
南宫忧点点头,道:“既然你识得我,那就好说了,方才两位小友多有得罪,我替他们赔个礼,请随我来吧,我带你入府。”
两个侍卫面色惶恐,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赤怜却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转身拾起缰绳,牵着马首调转方向,跟随南宫忧而去。
直到两个侍卫被甩开一截,她才将面纱取下,道:“在下姓赤名怜,殿下亲自出门相迎,倍感荣幸,但事关重大,我非得见到掌门本人不可。”
南宫忧瞧见她的面容,微微露出惊色:“什么事如此严重?”
赤怜却缄口不言。
南宫忧立刻会了意,点头道:“我明白了,掌门就在府内,我会叫他亲自来见你。只是天极门人多眼杂,这般华贵的马车出入,难免引人瞩目,只能委屈姑娘随我走偏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