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荆璞回到宫里,已是深夜,里外洗干净了身子,熏过香换了衣裳才到殿里。
“谁给你添堵了?”魏绎在榻上没睡:“承恩寺也不算远,怎的去了一整天。”
林荆璞披散着湿漉的发,还坐在偏厅梳头拆冠,轻哼道:“你明知故问。”
“礼部的风气比户部好不到哪去,孙怀兴带的那帮人油滑狡黠,架子摆的比朕还高,所以科考势在必行,有机会便换了他们,给他们点下马威。”
魏绎见他不上来,便赤脚下了床,走到他的身后,问:“小大人,可查到了什么端倪?”
林荆璞刻意不与他亲近,将情愫都藏在了疲惫微红的眼睛,眯眼笑着说:“今日光顾着整治你手下的那帮人,还来不及查别的。不过,承恩寺是座大庙,原先就有五百僧人,可这次六百八十四名病患中,皆是考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魏绎蹙眉:“你是怀疑,这不是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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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短章,先恢复下手感。搬家终于搬得差不多了,恢复至少隔日更的更新频率,希望大家监督~
第98章 百岁 “我不求顺遂一生,但要你富贵百岁。”
“也不好以偏概全。”
殿内闷热,林荆璞单手解了一枚扣子,半截锁骨在红烛旁烤得恰到好处:“其余几间皇寺也有染病之人,就不光是考生了,坊间也有零散的病人,甚至还有你朝中的要员。加上这些日子,邺京的病人较之前一日都在增多,与御医所言并无太大出入,的确像是疫病在作祟。”
魏绎目不转睛地看他,又先分了神,视线稍稍往下,说道:“医术朕是不懂,可邺京近年来没有灾荒与流民,这会儿也不是易发疫疾的季节,这病却无故在科考前肆虐得如此厉害,又直冲着考生来。朕不是什么好人,揣度别人也多是不怀好意的。”
他话锋一顿,压低了声线:“朕疑心,会不会是有人用了毒。”
林荆璞抬眸一顿。
他与魏绎的心思早不谋而合,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他还没有轻易松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