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来气了。
只怕是他甫一醒来就各种被砍被掐又上蹿下跳,搞得伤口裂开了吧?
完了完了。
没劲了,后背也开始发冷,朕此番只怕……真要完犊子!
耳边一片天旋地转的混乱。侍女的尖叫和哭嚎,人声脚步的纷乱复杂,灯影重重,冰凉的手紧紧地抱住他。
弥留之际,宴语凉听得男人在耳边吼他、厉声威胁他,声音扭曲。
带着涩哑一遍一遍,魔咒一样,“阿昭,阿昭……”
……
沉沉的昏迷中,宴语凉做了个梦。
梦回了些陈年旧事。
那是多年以前。他还不是皇帝,还只是个闲人二皇子,开朗不羁又顽劣爱闹,常会偷偷溜去京城东市买民间的艳情小话本。
在各种各样离奇的艳俗话本故事中,曾有一本令宴语凉印象尤为深刻
故事是这样的。
话说某朝某代有个没用的狗皇帝收了个美貌男宠,却因太过迷恋男宠对其千依百顺纵得男宠狼子野心壮大势力,最后大权独揽只差改朝换代。
然而,男宠并没兴趣换朝代。
所以名义上狗皇帝还是狗皇帝,实则却早已沦为摄政权臣的提线傀儡与笼中雀,每日在龙床上被权臣男宠翻来覆去酱酱酿酿,酿完还啥都得听权臣的。
堂堂一国之君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