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紧闭,万籁俱寂,只有门外大雪森嚎的呼啸声与门缝里透出丝丝森冷。
侍从侍女怎么劝,宴语凉始终不情愿走。
他总有个错觉。
似乎只要他在这站着,站一会儿,一会儿岚王就又会回来了。
但这想法果然只能是错觉,适才岚王的声音沙哑,已带着几近血腥味的苦涩。
宴语凉不傻。
当年鸢妃的猫再喜欢粘着他,可一次他不小心踩着了喵咪尾巴,小家伙也气得半个月没再理他。
何况一个大活人。
越是宠溺纵容,真心以待。真的痛了越是会记得清楚透彻。
伤了心,又哪儿还能那么容易再轻易回头。
……
宴语凉回到了龙床上。
脚趾依旧冰凉,脑子乱成一团糊糊。
下意识摆弄起了无名指上那枚红色的戒指。
很多日前岚王从食指取下,换而给他戴上的。
云飞樱儿急急忙忙,又是送暖炉又是打热水,在耳边嗡嗡吵得很。
宴语凉:“你们两个,能不能跟朕说句实话,朕与岚王当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