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如那采珠人。
为了一揽日月之辉,小半辈子折腾坏了。
却一点都不后悔。
逆风执炬,刀口舔蜜。
他心里喜欢,他愿意,他开心得很。
……
庄青瞿又辗转昏沉了几日,不见好。
以往发病是三日,最多是五日,忍忍就过去了。可这次却没完没了一般。
昏沉中,他模糊听到军医叹道:“唉。岚王他本就生的心思沉重,加之多年以来郁结于心。身体很多陈年旧伤没有好好养,又身中蛊毒,加之时常劳累虚耗……”
要是他还有力气,而不是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庄青瞿只怕要骂人。
胡说,都是胡说。说得好像他再活不了几年了似的。让阿昭听见了,该多煎熬。
但怎么可能?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何况庄青瞿如今可一点都不想死。
多不容易才得到手中一切,当然要跟阿昭一起长长久久的。
哪能那么轻易就死。
真死了,他做鬼都缠着锦裕帝。
庄青瞿又睡了不知道多久。醒来以后,已不是胸口疼小腹疼了,而是浑身骨头疼。
所幸他整个人被宴语凉抱着,他在替他按摩,细细密密的周身任何一处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