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优雅得体,不开口时看着就同庄青瞿一样,是世家公子的典范。
常常微笑,寻常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也会斗嘴、耍赖、跟人出宫买小话本、藏酒、抄卷子,笑话别人手笨射箭总是射不准。
澹台泓活泼开朗,却又一心赤诚。
陪宴语凉赈济灾民,尽力支持他成为太子,说服家人将他送上皇位,帮他为国家大事焦头烂额地忙。
半晌,琴声淡去。
淡淡明月色映照在澹台泓修长的指尖,他抚着那巴掌大的小琴:“袖琴在北疆,也叫‘叶里塞’。”
“各‘再会’的发音一样。北疆笃信轮回,没有‘诀别’一说。在这里世间的所有的‘叶里塞’都是有缘再会。”
他看向宴语凉,微笑。风吹乱他的长发,淡淡月光下颊边一颗小红痣一如从前。
“大漠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吹起袖琴,可以见到想见的人。”
“我刚来北疆的那几年,一直都以为此生此世再也不可能见到阿凉。但你看,努力活下来终究是有好处的。如今时隔多年,咱们又能这般坐在一起赏月。”
“更不要说,还能亲眼看到阿凉带着大夏国运复兴。”
“早年师父就说过,阿凉一定可以。”
他如同小时候一般摘了一片草叶咬在口中躺下,五指对着明月。
“这盛世,终于一如当年师父所愿。”
宴语凉想说什么。
澹台却笑着先问他:“上一回回去,庄青瞿回去气死了吧?”
“他小时候就总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