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为什么?!他犯了什么错?”
士兵说:“不知道,也许说了不该说的话。咱们该动身了,大人。”
姜恒隐隐觉得不对,纵马,赶到项余身边。
“你的车夫发生了什么事?”姜恒难以置信道。
“他叫项武,”项余丝毫不惊讶,说,“你可以叫他小武,很听话的孩儿,叫一声他就过来了。”
“我是说……”姜恒道,“他为什么被割了舌头?因为那天为我与聂海赶车时,说错话了吗?”
项余策马,不徐不疾在前走着,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项余:“姜恒,我们还有三天就能到照水了。”
姜恒证实了他的猜想项余对此的缄口,就是默认。
“为什么?”姜恒却追问道。
“汁琮不也是这样么?”项余难得地露出了厌烦的神色,朝姜恒说,“难理解?”
姜恒没有再说下去,项余说:“所以我说,郢国的王宫里,没有一个好人,烂到了根里。”
姜恒沉默片刻,说道:“因为小武带我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对,”项余生硬地答道,“让太子安在外宾面前,丢了人。我本不该带他出来,不过想想,住在照水,兴许对他而言要好点。只是不当心被你撞见了。”
突然间,项余又笑了起来,恢复了他温柔的神色,说:“姜大人。”
姜恒在这个时候,却觉得他的笑容与温柔里,带有隐藏得很深很深的仇恨。
“你还会选择太子安么?”项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