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腿上放了个垫子,让林霰躺上去,又扯过毛绒绒的毯子,盖在林霰身上。
“你的腿会麻。”林霰说着,但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霍松声手搭在他小腹间,放松的垂着:“麻了再说,睡吧。”
林霰就着这个姿势闭目养神,他怀抱里是暖手炉,身上横着霍松声一只手臂,像是被他拥着护着,倒不太冷了。
从南林去长陵快马加鞭也要近两日,这两日林霰与霍松声寸步不离待在一起,等到回去后,他们那样的身份便不好日日相见了。
马车颠簸,林霰睡得不实,有时思绪模糊,有时清醒,但就是醒不过来。
霍松声点了很重的安神香,希望能有点作用,起码别再让林霰做那样血淋淋的噩梦。
他偶尔摸一摸林霰的小腹,偶尔用手掌蹭他没有二两肉的腰,借由这样的小动作安抚林霰。
安神香下霍松声困得厉害,他不停打着哈欠却强忍着不睡,眼泪就顺着面颊往下淌。
后来实在抗不住睡着,手还环着林霰,无意识的摩挲他的侧腰。
俩人睡了蛮久,醒来喂林霰吃了药,那药烈得很,林霰喝完一直在出汗。
霍松声始终认为出汗对林霰有益,致力于让他多出汗,想法设法弄热他。
符尘推开车门时,霍松声正按着林霰的脖子咬他的下唇。
“我们要不要休息……”小孩儿何曾见过这副场面,直接愣那儿了,“一会……”
他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霍松声也不知随手捡了个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直接将门摔上了。
符尘头一缩,差点夹了鼻子。
林霰在霍松声手里挣动起来:“唔……停……”
霍松声按着人不让动,从始至终嘴巴都没从林霰嘴上离开过,他更用力的侵吞,嗓音沉沉的:“停不了。”
林霰艰难地偏过一点脸,小小车厢升起的温度让他头昏脑涨:“够了,霍松声!”
霍松声顺势叼住他的脖子,含吮着林霰突起的喉结。
那一小块骨头被霍松声没皮没脸的磨红了,在霍松声的作弄下不停的上下滑动。
“宝贝儿。”霍松声用拇指按着它,假模假样的叹息,“怎么办,被撞破奸情了。”
林霰对霍松声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他皱紧眉,抬手掌住霍松声的脖子:“不要胡言乱语。”
“啊,你好冷静。”霍松声垂下眼,目光落在林霰的手上,“怎么讲话冷冰冰的,身体还这么烫啊。”
林霰气结:“你……”
霍松声不要脸地顶一下林霰:“你不想啊。”
林霰的火都被霍松声挑起来了,连带着叩在霍松声脖子上的手也跟着收紧:“你起不起来?”
霍松声曾不知死活的惹恼过他无数次,太清楚这人生气是什么样了。
“真生气了?”霍松声及时收手,悻悻地将林霰扶起来,“别生气,大夫说你不能生气。”
林霰冷脸整理衣服,示意霍松声:“问问符尘刚才要说什么。”
霍松声大喇喇翘着腿:“你怎么不问。”
林霰动作微滞,扭脸盯着霍松声,眼神凉嗖嗖的,看的霍松声发毛。
“……行行行,我问我问。”霍松声败下阵来,“脸皮真薄,跟个小屁孩还不好意思。”
马车还在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