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条高傲的狗,咦,奇怪,我怎么用高傲形容?狗要是高傲那就不是狗了。”
“哈哈哈哈。”
“让小姐来定夺吧,小姐说留就留,小姐说不留,活的死的都不能留!”
“嘘,你们听说了吗,这狗是三院新来的小师傅的!”
“哪个小师傅?”
“炒菜的小师傅呗,哎哟你什么记性,刚不还说小师傅手巧,做的杏饼好吃吗?忘了?”
“哦,是那个小师傅呀。哎呀,粉桃,这你不能怪我,谁看到那样的小师傅还想着吃啊,他那么好看,从哪儿招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咱一回来,炊房就多了个小哥哥。”
“听说是小夏的人。”
“小夏的亲戚?他不就一个老祖母……”
“我说的是枕边人!”
“枕边?可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男的怎么啦,那窑子里不也有男的嘛?二少爷还在外面养男妾呢,这都是咱上官府心照不宣的事,就你孤陋寡闻。”
“可是,小满哥怎么会……真的假的?”
“反正我是听小赖子小光子说的,他们两个贫头据说天天去夏满的屋外听墙角,说新来的小师傅把夏满勾的魂都没了,打的那个火热……”
*
“别听她们瞎扯!小丫头片子就是嘴碎,反正我们年底也搬出去了,以后就白天干活的时候来,晚上回自己家。”
夏满生气地一拍桌子,上坑就开翻自己存的票子,说实话,他在上官府干这些年,攒了不少票子,一部分给他多病的老祖母治病,一部分等将来娶媳妇给媳妇管着。
夏满虽没正式拜堂成亲,但他和白秋已经是肉与肉的关系,这管钱的权限交给白秋也不虚,就算他将来为生儿子再娶个女的,白秋还是可以给他管钱,他打从心眼里依恋白秋,信任白秋。
“大盛钱庄的银票,你瞧,够不够在上官府周围买个房?不用大,有两间屋,一间柴房,一个篱笆院就行。你去选,选好了,我们一起去集市,买点鸡鸭再买点菜种,前院养鸡,后院种菜,你看中不?”
“唔,这……”
白秋攥着银票,房间里热的闹心,他刚给提前回来的丫头做了点心,打个水的功夫就听见关于他的风言风语,这让他很是畏惧。
当年,就是因为太多的风言风语,他才在花溪村呆不下去,如今,这些风言风语又来了,白秋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他进门和夏满抱怨,原意是让夏满和几个大丫头说道说道,以后不要再拿他说事,夏满倒好,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当下就提出要搬出去。
虽然他们本来也计划年底找机会搬出去,可这才年中,伏天还没过,他们又没什么准备,现在搬家肯定会手忙脚乱,年中买地,价格也捞不着好。
夏满积蓄颇丰,却有个花钱如流水的老祖母,白秋不得不为之考虑,因此,即使他画的未来的月亮再圆,白秋也不打算改变,依旧按照年底搬筹谋。
“你要知道,家具现在定,也要两三个月后才能取,旧屋还好,新屋得盘炕还得请灶神,这些都不能含糊。你说买鸡苗鸭苗,得先有鸡舍鸭舍吧?种菜种花,也得翻了肥地才好播种,不是你说一句就成的。这事急不来,我们年底能住进去已经是相当赶了,现在怎么能那么顺利就搬家呢?而且三小姐一回来我们就走也不合适,她那么器重你,你得听听她的意见啊!我的意思是让你找粉桃春杏说说,你不是在三院一字顶千金么,你和她们说让她们别乱说不就行了?还有……”
“还有啥?”
夏满一秒竖起性福雷达,虎着脸坐过来,抓住白秋的手,放在嘴边,“别跟我说要节制,我已经很节制了!一天两次,比饭还少一次,这多吗?”
“不多吗?”
对夏满的过分要求,白秋只能露出苦笑,“你该知道那些风言风语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动静太大?次数太多?这几天算有所收敛,之前,你都是把我拽进凉亭,随便找棵树就……小满,这是上官家,不是我们自己家,不能这么随便的!再说那种事做多了也不好,你就不累吗?你跟我都有活呀,尤其是我,嬷嬷把活交给我后基本就回去屋休息,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我做饭的量也越来越大,你有时真的没分寸,我才放下铲子想歇一会,你就……以后得注意啦,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们先分房睡,我去通铺那边,好歹我也在这谋了个活干,通铺也给我匀了床位的。”
白秋越说声越小,他的手被抓的有点疼,说明夏满开始生气了。
他那么急地搬出去,估计也是察觉到这样不便,但不便归不便,房事节制白秋是早就想说的,就算他和夏满搬出去也一样,没人听没人看,也不能胡天胡地胡来!大夫说万事有度,年轻人贪色停不下来,身体是要出状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