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顾景懿没等他动手,直接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些,喂到他嘴边。
宁元昭含住,品了品,“确实有些腥。”但是极淡极淡,鲜味为重,一般的人往往难以觉察。
三喜在一旁说:“今日厨房里做乳鸽汤的人告了假,汤是由另一位厨子做的,许是欠了点火候。”
顾景懿:“那便撤下去吧。”
宁元昭又给他盛了碗补汤,这回顾景懿竟然没有说些什么。
他便含着笑问:“殿下不喜吃带腥味的东西?”
顾景懿:“嗯,不喜欢。”
宁元昭喂给他一筷鱼肉:“我记住了。”
喜欢吃甜,不喜欢腥味。
真是好养活。
用过膳后,顾景懿拉着宁元昭,以看小黑兔为借口,好让他在公主府多停留一会儿。
既要成婚,他们的孩子自然不可能一只兔孤零零地待在寺里。
兔子的背上秃了一块,看上去很是滑稽,宁元昭好奇地摸了摸,“它这里的毛怎么掉光了?”
“我不小心割掉了。”
不小心?
宁元昭瞧着,倒像是用刀割下来的。
刀……
“怎么会割到?”他问,“殿下的手是那时候割伤的吗?”
“那时候我在给阿昭刻小狗。”
“又刻了吗?”
“阿昭想看看吗?”
“想啊,殿下带我去吧。”
顾景懿带着他回到寝殿,从枕头旁摸出新刻的小狗来,递给他看。
宁元昭看小狗脖子上还系着他买的锦缎,不由笑了:“殿下怎么把我送您的给它用了?”
“我觉得好看。”
“殿下是把小狗当成我了吧。”宁元昭嗅到了锦缎上的血腥气,“殿下的刻刀呢?”
顾景懿同样从枕边摸出刻刀来。
刀刃锋利,吹可断发。
宁元昭接过来转了一圈,确认此刀就是顾景懿手心伤口的罪魁祸首。
“我没收了,殿下。”他说,“可以吗?”
“阿昭将刀收起来,我以后便没办法刻小狗了。”顾景懿似是不同意。
“将刀给殿下,殿下会再弄伤自己吗?”
顾景懿默然,“我不确定,阿昭。”伤着伤着,好像就已经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