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宁元昭想象中更加干练,做事情更是几乎没有出过错。
后来有次,他带着银竹出去买东西,阴差阳错撞见了慕容晃。慕容晃应是不甘心,见到他在,还敢去调戏银竹,让他差点折了慕容晃的手。
“去查一下慕容晃今日的踪迹。”宁元昭说。
宁亦舟点点头,不过一个时辰就查出了结果。
慕容晃下午时果真坐着马车出了城门,据说要去策马野玩。而且,慕容晃似乎听说了红珍珠一事,私下里去找过周博海。
慕容晃的踪迹大张旗鼓不加掩饰,怎么着都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
宁元昭将盒子放下,说:“小舟,你让人传个信去公主府上,说我有琐事需要处理,需得晚些才能去她府上,让她不要多想。”
“好。”
“你换上夜行衣,跟在我身后,想办法随我一道出城,别被人发觉。”
宁亦舟点头。
宁元昭便身着常服,策马出了城门。
他是在郊野一处荒凉的林间找到慕容晃的。这附近人烟稀少,入目也只有几户人家,且零零散散,相隔甚远,唯有一家离林子近的,还紧闭着房门,估计是已经歇下了。
“小侯爷来的当真快。”慕容晃看见他,抬脚跳下了马车,“你真是自信得很,竟然一个人就敢来找我。”
此话一出,宁元昭已确信他掳走了银竹。
“银竹在哪?”他问。
“你倒真是爱惜你的婢女。”慕容晃讥讽,“不过她是个有眼无珠的,当初选择当你的奴才,也不愿与我为妾。”
“这事情已过去许久,想来你不是因为陈年旧怨将她绑走吧。”宁元昭直接道。
“对!”慕容晃压抑般顶了顶侧脸,“这确实算是桩小事,我心胸宽大,不至于记到现在,连带着你与顾宸月一道折辱我的事,我也不放在心上。”
“慕容少爷大度。”宁元昭平静地说。
“大度?我是大度,可这不是让你一再践踏我的理由。”慕容晃指着他的脸,“你!宁元昭!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向着大理寺污蔑于我,让我平白承受牢狱审问!”
大理寺?
慕容晃怎么会知道这些?
宁元昭心里升起种极其不对劲的感觉来。
他蹙起眉,“慕容晃,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被审问,于我何干?”
慕容晃癫狂地笑起来,“与你何干?宁元昭,你装的真是像,周博海那老匹夫都告诉我了,你就是向大理寺告密之人!”
周博海?
怎么可能,此人连他的身份真容都未得见。
一张无形的网好似从四面八方向宁元昭罩来,他心中的不妙感越发浓重,不着痕迹向着身后某方向比了个手势。
“周博海又是何人!”宁元昭脸上带了点厉色,“慕容晃,你失心疯没人搭理你,赶紧将银竹交出来。”
慕容晃见他一无所知,眉心不由拧出点疑惑来,随后又释然般说:“我看你才是装疯卖傻,既然你不承认,我也不逼你,不是想看银竹吗?随我来吧。”
宁元昭翻身下马,跟着慕容晃向荒林内走。这片林子不大,站在哪都很容易望见边际,宁元昭很快看见了被吊在树上的银竹。
她被缚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身上还有不少鞭痕,看样子是用马鞭打的。
“你污蔑于我,想来是想借大理寺之手惩罚于我,然后顺理成章得到周博海那串红珍珠吧。”慕容晃凉凉地说。
宁元昭知道此时与他多说并无意义,“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