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让他安心的存在就是欺负着他的罪魁祸首。
一点带有凌虐欲的火猛然在顾景懿心中燃起, 他重新含住宁元昭肩膀上被他咬伤的皮肉, 而后用舌头一次次撞开可怜的伤口, 使得宁元昭的痛意经久不息。
“殿下……”
宁元昭又开始喊他了。
“别再咬……”
“不是阿昭让我咬的么?”顾景懿捏住宁元昭的后颈, 让宁元昭始终维持伏着的样子,无法转身看到他的神情。
一定丑陋恶劣至极。
可他隐藏不住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看。
“咬……可以咬另一边……”
“不好。”顾景懿冷酷拒绝,“是阿昭要我咬这里的。”
“不让了,不让你咬……”
“出尔反尔的小骗子。”顾景懿转而舔吻那伤口, “不是说喜欢我咬么?不是夸我做得很好么?”
宁元昭将脑袋抵在枕头上, 因他的吻呼吸起伏,却生气般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阿昭是故意的,对不对?”顾景懿轻轻抚过他的后背, “我本来都忍住不去喝阿昭的血了……”
宁元昭后颈失了钳制, 极缓极缓地瞅了顾景懿一眼, 好似在为他有如此敏锐的意识而惊奇。
偷偷摸摸的, 顾景懿想。
偷偷摸摸驯他, 诱惑他。
他不由亲了亲宁元昭润红的眼角,“阿昭不知道这是件多危险的事。”
“多危险?”
“我会上瘾, 我会离不开阿昭, 阿昭得一辈子都养着我, 我才能活下去。”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是可以的意思。”
“可以?”顾景懿眉宇轻挑, 他恍然意识到, 宁元昭对他的占有欲,不只他以为的那样简单。
“可以。”
“我离不开阿昭,阿昭却可以轻而易举离开我。”
“有蛊在。”
“蛊可以解。”顾景懿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我。”
“那皇帝为什么不杀了你?”
堪称绝密的隐情被宁元昭轻描淡写宣之于口。
顾景懿曾说过,他的痛苦是源于子蛊的反噬,无法掌控的子蛊……的反噬……
强大的母蛊可以不止拥有一只子蛊,子蛊们听命于母蛊,不会互相排斥,争斗残杀,唯有一种例外。
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