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手臂无力。”顾景懿含了点笑,“所以元宝今晚也乖乖的,好不好?”
得寸进尺,宁元昭面无表情地推开顾景懿。
顾景懿笑着亲他,蛮横地亲完后又将他抱起来为他穿衣。
两人成了婚,顾景懿再没任何顾忌,得以光明正大奉予宁元昭各式各样的好东西,以彰显宁元昭的归属。
为宁元昭新制的衣裳便用了千金难得一匹的锦缎,比织云绸更为珍贵。
就是衣衫内侧的暗绣里有一个懿字。
“有点俗。”宁元昭对此做出评点。
“没关系。”顾景懿颇为理所当然,“反正只有我能看见,是不是?”
宁元昭拖长调子嗯了声,听起来很是不情不愿。
毕竟也只有顾景懿会脱他的衣服。
顾景懿笑起来,牵着他走到桌旁,要他坐到了有软垫的凳上。不知是不是怕他不好意思,平常服侍着用餐的人今日都不在,唯剩盈盈微风吹过面颊。
或许正因为此,宁元昭心情很是闲适,连顾景懿喂过来的汤都没有拒绝。
玄霓伏在窗边的阴影间,偶尔会抬头看看他们,更多时候,会望向窗外的花丛。
天气逐渐热了,蛇喜欢伏在凉爽的地方,小金子则遵从本性,常跑去院中已开了的花朵间采蜜。
它身子短圆,看起来可爱笨拙,实际上轻盈极了。就是它贪吃得很,不像其他蜜蜂般会留蜜成挂,它采的蜜,大都自己吃了。
吃得心满意足回来了,就停在宁元昭手上把沾到的花粉簌簌抖下来。
宁元昭猝不及防,左手腕便落满了粉。
小金子抖完也不离开,器宇轩昂地停在原地,像在守卫……或是警告。
宁元昭盯了小金子一瞬,神色不变地说:“邋遢鬼。”
说罢就想将它摘下来。
“小金子。”顾景懿开口唤道,小金子很是听话地飞到顾景懿手心,没让宁元昭的举动得逞。
“玄霓那放着酿好的蜜。”顾景懿摸了摸小金子肉嘟嘟的身子,“去找它吧。”
小金子嗡了两声,转身飞走了。
“阿昭。”顾景懿捧起宁元昭的左手,“我帮你擦一擦。”
宁元昭想挣开,又担心太过异样,索性强行按捺住了。
顾景懿很认真地为他擦净花粉,接着亲了亲他的手心,一切都表现得正常极了,应是没有发现什么。
宁元昭松了口气。
而后他发现了点微妙的异样,他想,左手腕该痛的,可是没有。
这几天,很多次快靠近顾景懿时,他会痛,也会烦,都是他刻意压下来了而已。
好像昨夜也没有痛,宁元昭悄悄思索着,就算别的感觉过于强烈,也不可能将手腕上的痛感尽数掩盖。明明他都与顾景懿亲密到不可言说的地步了……
难不成是有欺软怕硬一说么?
宁元昭不知不觉将手往前伸了伸,像索求什么一样。顾景懿见状,再次低头将他的手心连同手腕通通亲过一遍。
没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