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懿……”
顾景懿颈边的皮肤被泪水一滴滴灼烫,散发出恐怖的热气来,一如他未被宁元昭看见的眼神,阴郁暴烈。
“没事的,宝宝。”他柔声抚着宁元昭的脊背,“应该是药劲过了,等回家我再涂点药就会好了,不怕。”
“你很想要……”
“想要什么?”
“奖励……”
“嗯,我很想要。”
“为什么不来拿?”
“宝宝,我以为你不想,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顾景懿抚去他的眼泪,“不想看到你再不高兴。”
“在生气。”宁元昭并不否认他的前半句话,“没有不高兴。”
他深觉自己矛盾极了,却又无法言说个中心情。以前世酸涩未果的感情来裁定今生,好似很是不公平。
就是他总是忍不住去想,想顾景懿那让他害怕的沉默和谦敬。
以及他不可捉摸的自卑恐慌。
“顾景懿,我……”宁元昭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过我忍不住的。”顾景懿倏尔笑了一下,接住了他的话,“我方才便在想,若是元宝真的说不想,又或者向我道歉,那我就……”
“……就怎样?”
“就服侍到元宝想。”顾景懿的指尖碾过宁元昭的唇,“服侍到元宝,没有办法拒绝。”
作者有话说:
我们元宝,最近有点喜怒无常。
第94章 第 94 章
为顾景懿驱车的马夫本来是向着宣正侯府而去, 又在半途接到命令,转道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尽数在顾景懿的掌控下,不用克制掩藏太多,譬如说宁元昭的伤痕与哭声。
宁元昭没拒绝。
今日见到宁秋水, 宁秋水很快发现了他的伤口, 多次询问缘由, 幸在他早有准备, 找了些借口糊弄了过去。
让宁秋水放下担忧已足够让他耗费心神, 更何况瞒过宁云霄。
在公主府居住,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宁元昭曾说,顾景懿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寝殿之内,宁元昭刚换过伤药的手腕无力搭在顾景懿肩膀上, 眼尾亮晶晶的泪珠始终未散。
夜风自窗间吹来, 不停吹响着一串红线缠绕的铃,一点很浅的酒意随着风蔓延成丝。
显而易见,屋里的人喝了酒。
“殿下……”
“嗯?宝宝。”顾景懿慢条斯理地将他侧颈吻过一遍, 附在他耳边回应, “是不舒服么?”
“你总是咬我的脖子。”宁元昭似乎有些费解,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