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毛病吧!
老皇帝冷不丁来一句:“朕还是不信你们是以德报怨之人。接下来你们就待在这儿,朕会让五城兵马司去追捕和缉拿案犯,审一审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位新任尚书面色灰败, 脊梁沟儿往外冒着凉气。
陛、陛下……
其实,如果苦主不介意,咱们要不还是不那么追根究底了吧?
*
半日后, 五城兵马司把一众地痞流氓抓捕归案, 按照法律, 没动手的,关几天放人;只要动手打了官员的, 就戴枷, 服劳役三年;如果打伤了官员的,流放二千里;如果把官员牙齿打断, 及比这个伤口重的, 就绞死。
随后, 就是五城兵马司查出来的他们殴打官员的原因,和许烟杪在心声里说的没有两样。
于是,二位新任尚书就下台了。
老皇帝嫌他们争寡妇争得太失体面。
一个被贬为归德知府,另一个被贬去当蒲州知府。
史称“半日尚书”。
“别的也就算了。”许烟杪偷偷跟连沆嘀咕:“你说这左都御史是不是有诅咒,从季公开始,一个比一个下台快。”
连沆细想过后,吃了一惊:“好像是的样子!不会真有什么邪门的地方吧!”
不是都说,神兽能感应到鬼祟吗!
这话有些吓人。
反正后来传到新任左都御史解淮耳中时,他大声吸气,回家后,请了“石敢当”立于宅门外,意图驱邪,还顺便买了一大捧柚子叶洗澡去霉运。
许烟杪全然不知自己和好朋友的随口说的八卦,会被传出去,并且引起现任左都御史极大的反应。
他热情地邀请连沆:“好久没理发了,去找篦头师傅吗?”
本朝的篦头师傅基本上是走街串巷,上门服务,只有少数有钱的,才会拥有一间梳篦铺。
连沆点头:“去我家吧,我认识一个手艺很好的篦头师傅,不论是修眉,还是剃须、剪鼻毛,都修整得整整齐齐。还可以为你取耳。”
就是掏耳屎。
想了想,连沆补充:“还会给你捏捏身上。”
就是按摩。
“捏得很舒服。”
许烟杪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说:“那我们走吧!”
连沆:“走!”
正是衙门落锁时间,两人往皇城外走,顺便探讨一下各自的公务,说一下吏部和兵部纠缠不清的部门问题,吐槽一下有些将帅实在很难伺候,用兵,不想兵部干涉,选将,不想吏部干涉……
连沆顺带抱怨:“说起来,你们怎么把我们部门那个奏章悬放那么多天都不签署啊。”
各部会奏,以吏部为首签署,吏部签完才能呈奏皇帝。
许烟杪愣了一下:“什么奏章?”
连沆:“车驾清吏司不是本来就掌管水路的吗,大将军和谢县侯出海后绘制了航海图,我们司想要负责保管这些图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吏部一直不签。”
许烟杪翻了一下系统,短时间内也翻不到原因。便道:“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