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能算计枕边人的,必定是极度利己、专擅权谋算计的狠心之人,为了权势利益,自然会立后来稳固皇位。
楚召淮这样想他,也无可厚非。
姬恂笑完,脸色苍白转身便走。
殷重山和姬翊面面相觑。
姬翊忐忑道:“我我说错话了,他不会有事吧?”
殷重山安慰他:“没事,陛下怎么可能出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院传来赵伯的一声惊呼:“王爷!王爷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叫府医!”
殷重山:“……”
姬翊:“……”
璟王府一阵兵荒马乱。
府医来得及快,瞧见王爷躺在榻上昏睡不醒,吓得赶紧上前探脉。
脉象凌乱虚弱,瞧着像是重伤之症。
殷重山匆匆赶来,见状都忘了改口,急忙说:“王爷在猎场时受过伤,是不是又复发了?”
府医小心翼翼将姬恂衣襟扯开,就见肩膀和胸口腰腹有两处狰狞的伤口,似乎只随便上了药,因方才情绪波动过大,伤口已崩开,正往外渗着血。
府医懵了,赶忙让人准备水和药。
这种伤已过了这么多日都没好好医治,可是会要人命的。
殷重山眉头紧紧皱着,快步往外走。
周患一把拽住他:“做什么去?”
殷重山道:“去太医院叫许太医,他专攻这种皮肉伤。”
周患看起来傻兮兮的,有时却聪明得让人叹为观止:“随便找个人去宫里请便是了,我在这儿护着王爷,你立刻去白府请白院使来。”
殷重山:“……”
殷重山沉默半晌,脸色绿油油地道:“周患,你实话告诉我,当年晋凌战场上你真的没伤到脑袋,这些年全都在装傻哄所有人玩。”
周患不明所以:“啊?什么啊?”
殷重山:“……”
算了。
殷重山冲他比了个“绝”的手指,快马加鞭前去白府。
白鹤知最近这段时日被停了职——但俸禄照样发,不用每日点卯办差,他乐得自在,成天在府中变了花样地给楚召淮做药膳吃。
听到门房说殷统领求见,他还纳闷呢,疑惑擦了擦手出去相迎。
殷重山肃然拱手行礼:“万请白院使妙手回春,前去救治王……陛下!”
白鹤知一袭碧蓝常服,浑身浸入了味儿的药味,他眉梢轻挑:“陛下准我停职在家,俸禄照发。若陛下有个小病小痛,太医院其他太医医术也高超得很,尽管去请便是。”
殷重山震声说:“陛下病重,其他太医也在,可不知信不信得住,还需白院使前去稳住大局。”
白鹤知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