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因子虚却自有打算:“权持季已经替我审好了”。

喻白川恍然大悟:“审出了什么?”

因子虚理直气壮:“不知道,他不告诉我。”

喻白川:“……”

他就该把因子虚那思维跳跃的脑袋拧下来。

他拧干了挂到长布上发,对着因子虚要死不活地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因子虚一拍掌心,理不直气也壮,妥妥的无良商家嘴脸:“我们去偷东西。”

喻白川并不嫌自己命长,抱胸戒觉地往后一退:“不去,你自己浪去。”

生活的意外往往就是这么促不及防,喻白川就这一脚,正正地踩到水洼上,脚底板一滑,差点给他一脚摔到鬼门关。

喻白川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因子虚猛一下捡起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喻白川的尖叫声却更加凄厉了:“啊!!!动不了了!”

因子虚手足无措地松开手:“呃,痛吗?”

喻白川咬牙切齿:“你说呢?”

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体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娇贵,尤其是喻白川喝药多年,平常人的小磕小碰都可以要他老命。

因子虚看着地上喻白川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两个膝盖相对,八字小腿外翻,右手掌还倔强地举了起来,只可惜……他放不下了!

看样子就像一只新鲜出水的呱呱。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提出了一个友善的建议:“不然把阳长叫过来吧。”

喻白川忍痛出声:“快。”

因子虚这就麻利地转身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鬼嚎:“要死人了!”

仿佛不是喻白川摔了,而是屋子走水了。

阳长屋里没人,因子虚又这样边嚎边跑到了权持季屋里。

他火急火燎一推门,打盹的侍卫都没来得及拦住他,因子虚已经一脚踩进去了,戴三七后知后觉地揪住因子虚的领子。

然后被因子虚一声“死人了~”吵得耳膜穿孔般疼痛。

第37章 认出来了吗?

屋里阳长正在给权持季换药,虬结的疮疤从权持季肩头划到侧腰,药粉不要钱地裹进深深的血口子里,药香甚至盖不住血腥味。

权持季似乎没有知觉了,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指上的笔尖还有条不紊地在庄琔琔的功课书上圈圈画画。

庄琔琔可就委屈了:先生的戒尺正在身侧放着,自己的功课已经月余没有动过了,感觉就是栗子酥摆在面前也不香甜了。

面前一片岁月静好,看着权持季淡定模样,因子虚心虚无比,自认聒噪。

阳长收拾好药罐子,对着浑身趟着黑色药水的因子虚“嚯”了一声,揣揣手:“因老板更添风采啊。”

权持季终于圈画完毕,对着因子虚淡然道:“怎么了,因老板有什么事?我这边还有点家事。”

说完,权持季掂了掂戒尺。

目光却不是看向庄琔琔的,而是看向因子虚的。

“……”庄琔琔看向因子虚的眼神头一次这么诚恳而火热,若眼神可以化为文字,那就是一卷轴的“救命。”

因子虚弱弱:“喻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