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里,景行心平气和地挨了一个时辰的骂。
皇帝陛下越说越气全没了往日威严肃穆的模样,如同市井泼妇上身般地立在地中央两手叉腰对着景行连诉苦带呵斥。
这番话从景行出生说起,先是说他身体不好总是要死要活,皇帝陛下为他担了多少心。后又说道为了他的婚事皇帝陛下千挑万选地有多么的尽力,
其间连带着骂了解慎没教好解懿以及安王那个永远不知道感恩戴德的反贼。
一个时辰之后,皇帝陛下骂的口干舌燥,心神也逐渐安静下来,连着饮了两盏热茶之后,景云让章则拿出了一卷七彩锦缎玉轴的圣旨来,斟字酌句地在上面落了笔……
怀里揣着封妃的诏书,景行被皇帝陛下从御书房里轰了出去,临出门前,陛下咬牙道:“东夷边境上的事情解决不了,无疾就不要回来了。”
下了台阶,缓步走出院子,景行停了步。
他伸手入怀摸了摸那道诏书。
诏书是极好的丝线织就,摸在手里光滑厚重,是沉甸甸的感觉。
“没做梦,是真的。”他大梦初醒似的露出个笑容来,并且这个笑容越来越大让他的五官聚拢在一起成了个怪模样:“胭脂,你是爷的媳妇儿了……嘿嘿!媳妇儿……”
他的手指在诏书上轻轻的摩挲着,仿佛那诏书变成了个美人儿,美得让他上下其手不能自已:“胭脂,咱俩可真不容易……”
景行咽了下口水。
现在是不能想那个女人的,一想,他就有种想对她做点什么的念头。
东夷那边战事吃紧,他不日就得离开帝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安排,他得先把燕之放一放:“再让你做几天大姑娘……等爷忙过这几天,就让你当小媳妇儿……你不要急……”
他笑着在心里说道。